乖巧懂事的女兒之前很聽自己話,這會子怎么變得如此不近人情?連生父的死活也不管不顧,說的話這么絕情,讓人心寒。
“冷血的丫頭!我真的白白養你這么大,讓你學會造反,學會忤逆我這個親爹。翅膀變硬可以飛了,開始嫌棄爹了!”
他無情地一巴掌打懵白翩翩也嚇傻花凝霜和南宮柔。
錯在自己身上,卻心安理得的認為是對方的錯,然后無理取鬧。
小巧秀氣的鼻子流出鮮血,她很不甘心自己過的不人不鬼,整天處于恐慌與疲憊之中,這樣的日子的確沒什么可期待。
花凝霜把手帕遞給她,嘆了口氣“自己都不好好愛自己,別人為什么要愛你呢?伯父,你能不能理解理解你女兒所受的委屈和痛苦?”
“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欠的外債有多少?”南宮柔坐在椅子上,好奇的問道。
“一千多兩銀子吧,你們兩個說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話,莫非要替我還完這些銀兩?要是幫我還清,聽你們講七天七夜都沒關系!”白父為麻痹自己就倒了些酒喝。
南宮暮拿出兩張銀票放桌面,說“二千兩銀票,買你家姑娘給我娘子做丫環,可夠?”
他兩眼發光,本想一口答應,卻又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二千兩不是買去做妾的話,三千兩怎么樣?絕對盡心盡力伺候你們夫妻,從此我們父女再也無瓜葛,現在就立下賣身契。”
目光得放長遠,不能欠多少就把姑娘賣多少銀兩,要得越多自然越好。
看到哥哥三千雪花銀,只為紅顏,南宮柔心生不滿“老伯你這可有點坐地起價了啊!再美再勤快的姑娘,頂多一百兩。”
“二千兩銀票,如果可以就成交,如果不行,當我們沒說。過兩天就要回楚國,伯父你考慮清楚,時間不等人,良機不可失。”花凝霜說完話就夾了塊燒鵝肉吃,細嚼慢咽,認真品嘗。
自知理虧的白父沉下了臉,不冷不熱的說“好,就這樣吧。”
用手絹一直捂著鼻子的白翩翩向他跪下“一日為奴,終身為婢,女兒現在是別人的婢女,從此以后再也無法盡孝。有了這些銀兩傍身,希望爹爹能夠痛改前非,老老實實做生意。將來娶個女人,再生幾個兒女,還是可以重頭再來的。”
或許是被這番話打動心,他的淚水濕了眼眶“就此別過,從現在開始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以后也別管我這爹,都好好過日子吧。”
因為不想哭出來讓大家笑話,所以白父起身就離開了,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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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賭到迷失心智,如今稍微清醒卻那么痛苦,好想所發生的事情全是夢。
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兒孫滿堂,其樂融融,都已是過去。
唯一陪自己在團圓年吃烤鴨的女兒,現在也成為別人的人,沒有資格再管她的任何事情。
雖然白翩翩是愚孝,但能在親爹落魄時不離不棄,實屬孝女。
花凝霜理解這種親人之間難以割舍的感情。
當初自己剛出生就被醫院下病危通知,老媽哭天喊地的到處借錢,誰都勸爸媽忍痛放棄,以后再生一個,但老媽人倔,認定自己能活著。
好在撿回一條小命,沒白白花錢,還活到了這么大。
“白姑娘,你真的再也不和你爹爹見面?那我們明早是不是就得啟程了啊?”南宮柔問她。
“嗯,不見面了。以后喊我翩翩就好,畢竟現在你們買下了我。回不回去無所謂,全都聽你們的。”
南宮暮忽然間想起一件事來“娘子,回去的途中看看那位女大夫,讓她幫你診脈,好好瞧瞧。”
“你說溫大夫?行。”
以前很抗拒這姑娘,但現在更害怕不孕,而且細想想,她為人熱情又貼心,在黑風寨時總是起早替自己煎藥補身體。
壓根沒喝什么,一部分連哄帶騙的讓南宮暮給喝了,有時候瞞著南宮柔,想給琥珀喝幾口,它只是聞聞,連舔都不舔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