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賦驊由于那一拳沒能緩過來,那冒牌貨見狀,四下一片狼藉,看著不省人事的陳賦驊暗道。
這小子居然這么不抗打?幾下就沒了?
他這么想著,一瘸一拐的朝著陳賦驊走去。
他走動的時候不免要牽動身上的傷口,走起來費力異常,就連呼吸的時候,胸口也一陣一陣的生疼。
這些身上的疼痛感讓他清晰的意識到自己與那東西的實力差距,眼眸微微一暗,身上的痛楚讓他不得不認輸。
他吃力的開口,低聲道。
“好吧,我跟那東西過兩招也吃了不少虧。本來還尋思著能不能讓它吃點苦頭,這下是真的要請她出手了。”說到這里,他面色不由難看起來,就像是在賭場里輸盡了錢財的賭徒。“這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善類。”
如若不是別有原因,陳賦驊是活不到現在的。
從胸口之中掏出了一瓶白凈的瓷瓶子,一面念念叨叨。
將陳賦驊從地上費力的抬起來,將上半身靠在墻邊。
“你小子還真是便宜占盡了,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也就是這寶貝丹藥了嗷。”他將丹藥拿出來,將丹藥拿出來,塞進陳賦驊的嘴中,又從腰間系著的葫蘆里頭的酒喂給陳賦驊好讓他吞咽下丹藥。
喂完之后,他又搖了搖酒葫蘆里面的酒水,只剩下幾滴,嘆息道。
“好吧,這酒水于我而言也是重要的,這筆賬要好好記下才是。”
很快外邊傳來的腳步聲,算算這時間,官兵也到了。他原地稍作思考了一番:如今這寶貝藥丸子送給了他,這酒也給了他,那以后沒個欠據怎么跟他要債?
他一眼瞟到了陳賦驊腰間的玉佩,蹲下隨手扯下,竊喜的將玉佩收起。
“這不就有了嗎?”
他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第幾個“還債人”,別有深意的笑了笑,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陳賦驊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狠狠坑了一把似的。
……
經過方才的一戰,別無其他的鬼怪要沖沖上來,浮現在暗處的眼睛盯著阿熹,并且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寒鴉落在阿熹的肩頭。
一人一年行走在密林之中。
前方逐漸有了馬車聲。在子夜之時密林里響起了馬車聲,尋常人絕非會在這個時候趕路。
這倒是有點詭異的趕腳了。
四下寂靜只有馬車輪子作響的聲音,除去此外,還有腳步聲。
馬蹄聲與車輪子,腳步聲混雜在一起,算不上是括噪,但是卻嚇人。
冷清的密林里分外的動人,今天夜里沒有風,可是卻使人四肢僵硬,冷的厲害,更別提今天夜里若是有風,若要說是凍死在這里,也不為過。
阿熹停下來步子,看著眼前的香車寶馬,后邊跟著四個山妖,學著凡人一樣直立行走,那些山妖無不是這上林間的獸物,遠遠的看過去,眼睛隱約會發亮。
坐在馬車上的車夫是個男人。
阿熹不露聲色的掃了一眼他后邊的狐貍尾巴。人模人樣的學著人間的禮儀,由于他的修為不夠,所以他的狐貍尾巴并沒有能力煉化,而男人身邊四個鬼怪面目猙獰則是前來迎接她的隨從。
“在下受山大王之名來迎賓,還請尊客上車。”
不論雙騎白龍城是否有山,他們都稱這一方密林主人為山神,原來雙騎白龍城是有山的。所以稱這里的山大王為“山神”也不為過。
阿熹沒說什么,順從他們的意思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地驅動。
世上有鬼怪,更有神仙。
鬼怪分為鬼與怪,神仙分為神與仙。
更有說法是山神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