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成倍增長的靈氣在她意識到真相之后消散于全無。若是下手重了,就沒有辦法留下全尸了。
按照人間的一種說法:要落葉歸根,保全尸體這樣才能讓人安息。
她正打算迎戰的時候,眼前有一抹紅色飄過眼,殷紅的顏色,宛如血跡斑斑點上去的顏色。
那是梅花。
……
天亮的時候,天氣微微亮,從窮苦的巷子里起來了一個婦女,她癡癡呆呆的坐在狹窄的門前,念念叨叨,患上了失心瘋的女人在說話。
“我女兒回來了,她頭上帶著紅頭繩,她頭上帶著紅頭繩……”
沒人敢走到她的面前,只是繞過了女人,那女人很可憐,失去了唯一的女兒,她這大半生都是顛沛流離,丈夫拋棄了她,留下了女兒,可憐的是她的女兒長大沒多久就被人用糖哄著拐跑了。
據說有人在某個大戶人家家里瞧見了穿金戴銀的那個孩子,只是沒過幾天之后就被人拋尸在野外了。
據說是因為被人騙著被玩了死的。
阿熹目光平靜的落在那具尸體上,她的尸體因為剛剛丟進去沒幾天,所以尸體并不能泡的發白腫脹。
阿熹可憐這個孩子,沒多大就備受侮辱的死去了,又因為成為了尸煞作了惡事,就算到了陰司也不能投胎做人。
其中疑點重重。
要成為尸煞,要么是給她渡了一口陽氣,要么就是有人拿了她不肯給的東西。
所以成了這副模樣。
阿熹看著她頭上少了的紅頭繩。
清晨的時候,有人發現了孩子,叫了那婦女過來認領。
那婦女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撥開一群看熱鬧的人,顧不上他們嘴中傷人的言論。只是抱著已經發臭的尸體。
阿熹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但是這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物歸原主了吧。
回去的時候,阿熹聽聞了陳賦驊身負重傷,陳列又來勢迅猛的尋她麻煩了。阿熹沒有辦法,可她丟下了陳賦驊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陳賦驊不會有事。”
回復陳列的只有這么一句。
“你把他當做什么了?跟你一樣的嗎?那能比嗎?”
阿熹看著陳列幾乎是壓抑不住怒火斥責她的種種行為。
同樣是為人父母,那孩子死了,女人應該是很難過了很久。
“你少給我沉默不說話!我要的不是你的沉默,而是一個理由,憑借著你的能力你要護著他不是難事。”
“他死不了。”阿熹再次強調了一遍,目光直逼人心般的投向他繼續道,“若是我次次出手只會讓人越發忌憚我的存在,到時候如若你手上還有別的底牌,那自然不必當心。如有什么危險,我趕過去也不晚,再者,除去我,還有其他人替他打點。”
話畢,陳列啞然,他臉上又羞又惱,一方面因為作為主子卻被手下棋子的阿熹看穿了心思:拿這件事情對她大做文章,心中羞愧,一面對于阿熹這副漠然的樣子,幾近無視他的話的樣子火惱。
“再者,若是這次直接出手那只會打草驚蛇。這次之后,我勸你還是留意一下最近城里的動靜。”
“這不用你說。”
“另外,把校場的梅樹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