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陳賦驊腦子一嗡,目光閃躲,嘴上喃喃道。
“這很重要嗎?”
不用多說,阿熹猜到了幾分,點到為止即可,既然猜到了,就不必多此一舉,讓一個二十出頭沒有接觸過情愛的男人這么尷尬,何況著本非她意。
陳賦驊死不了就是死不了,深情男配的設定現在死掉,未免太浪費了,再怎么著也得到女主的緊要關頭才能被犧牲,不然陳賦驊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當然,如果這樣直白的告訴陳賦驊他人生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成為一個女人的墊腳石,不免讓他難以接受。
即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大概也不會說什么吧。
當下問題就是陳賦驊現在沒死,他死了是好事,沒死就另當別論。
陳賦驊沒死就會成為女主角的深情男配,雖然不擅長表達情意,卻默默私下里替女主角打點清楚。
再者就是他要輔助世子沐殷這件事情,男主是內定的太子。男主與女主相愛,這必然會牽著到陳賦驊,若是陳賦驊為了兒女私情什么都不顧了,這就會造成難堪的局面,看看這陳府上下,陳賦驊就算不說,她阿熹也看得清楚,陳賦驊絕對會是陳家上下反水第一人,棄暗投明。
罷了,以后的事情還多了去了,光光是現在的事情就夠陳賦驊吃一壺,以后還不知道陳賦驊會爬到什么位置上。
每每阿熹確認陳賦驊性命無憂后就會果斷離開,她走的很快。
陳賦驊恢復的第一件事是去見阿熹。
那會冰雪消融的差不多了,陳賦驊四處打聽阿熹的消息,可阿熹這個人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不復存在,陳府上下也無人敢提起那個兩次陷陳賦驊于危險之中的鄉下丫頭。
逐漸,陳賦驊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抿成了一條線,四肢發涼,一股子寒意從心中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初春白雪消融的時候最為寒冷,來往的家仆無不是能夠看得出來這位小將軍臉上的不悅之色。
每一個人敢同這位小將軍多說一句話,只是道了一句“公子好”,也就沒敢多說些什么,匆匆忙忙的就要走人。
陳賦驊一直到了陳列的院子,以往陳賦驊很少來陳列的院子,大多數都是在書房里面,要么斥責,要么叫他來交代公事,除此以外極少見面。
陳列正更衣,聽著小廝從外頭報了一聲。
“城主,公子來了。”
話畢,陳列的眉頭挑起,心下不安,沉甸甸的,對著小廝交代了一句。
“讓他進來吧。”
陳列貌似是回憶起了什么,片刻沒有了原本的平靜。
隨著陳賦驊急促的腳步聲,陳列心中的寧靜被這一連串的腳步聲攪亂了。
“父親,早。”
陳列聽著陳賦驊僵硬又簡短的話語。
不難聽得出來他話語里的波動,有些許起伏。
“嗯。怎么了?”
陳列整理好了衣服,轉身過來,看著陳賦驊大病初愈的樣子,臉上沒有之前那樣紅潤,但是不會顯得太煞白。
陳列仔細端詳著自己的兒子,他比自己高了一些,但是高不了多少,他的樣隨了自己,而他的性子卻是像他的生母。
陳賦驊緊繃的嘴巴緩緩開口,眼睛注視著陳列,那樣子好似極力想要在陳列臉上找到什么想要的答案。
“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