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重要的是陳賦驊在這批世子之中算是武術不錯的,修為也算得上是中上水平,如若他真的傷著了,自然是有影響的,首先在入城前的第一輪摸底之中便會處于劣勢。
倘若他是裝的,怕是要在眾人面前藏拙。
陳賦驊身有一官半職,但究竟實力如何,還沒個準確的度,若是讓陳賦驊裝病,等摸清楚其他幾個世子的水平,那可就不好說了。
頗有一種敵明我暗的局面。
料想這小子是會耍一些小聰明,但是——終歸是老實的,怕是爭不過那些世子,如若能出這樣的主意,怕不是有陳列的手筆。
好在是真的傷著了,這次看起來傷的不輕。
陳列至始至終不敢在陳列面前多說什么話,唯恐說錯話讓他抓住什么把柄。
陳溫一番噓寒問暖,旋即離開了院子午時就要啟程離開陳府。為了保護好陳溫的安危,陳列又著實安排了一批人馬護送他離開。
只是,這說好了午時離開,可陳溫玩了一手突襲,也正是因為這一手伏擊,不得不阿熹消失了一段時間。
……
街道上分外安靜,唯有打跟人在外敲著手中的鑼鼓,這會極少見得到積雪,四下的道路上一片干凈,唯有屋檐前會結著冰棱,余下積雪基本見不到了。
打更的穿著一身厚厚的皮襖,一路喊著,敲著。
女人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出沒在此地。
阿熹身上的那件寬厚而大的袍子遮住了她的身形,讓她徹底融入這片死寂之中。
她這次的目的是要去廟宇看個究竟,順便收服那吃人的佛像。
萬萬沒想到,這次出了些許意外。
所以她倒也沒有去成。
陳列等她回來的時候,她的胸口上正中一只箭。陳列看著眼前這副詭異的場景有些許寒顫,活像死尸朝著他走過來,他見到阿熹的瞬間有些許驚慌,等他反應過來便瞧見阿熹嘴邊扯出來的笑。
那絕非什么善意的笑容。
在陳賦驊的眼中,那笑容幾近譏諷。
每當女人回來的時候往往都會帶著一些“驚喜”。陳列被阿熹嘲諷的笑容弄的臉色不好看,不論怎么樣,先叫人進來止血,不是嗎?
他想要叫人進來給她上藥,不過被她果斷拒絕。
陳列見女人抬手,示意他別這么緊張。旋即,陳列停下步子,又往回走,見阿熹動作干脆利落的將箭折下來,她就連悶哼一聲都沒有,好似不具備痛覺的存在。
這樣的動作驚到了陳列,一時陳列微微張了嘴,卻說不出什么話來。
阿熹平靜的交代道,她的語氣堅定果斷。
“陳溫根本沒出城,這些都是陳溫做出來的假象。不僅如此,他今天還傷到了我。”阿熹嗤之以鼻的語氣不加掩飾她對陳溫的厭惡。“他的目的是殺了我,大概是因為我太礙事了。從今天晚上,我就是被他殺死了。這點毋庸置疑,等陳賦驊要入城之后,你再叫我出來。”陳列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女人沒有痛覺一般直立在自己面前清楚的交代這些事情。
果真是個詭異的人物。
明明一箭射穿了她的胸口,她卻安然無恙的站在他面前,仿佛那支黑羽長箭不復存在。更奇怪的是她身上并不流血,因此地上倒是沒有陳列不愿意看見的血污。
陳列清楚陳溫是個狡詐的人,沒想到居然會這般狡詐。
“他是怎么知道你會出現在那里?”
這是個令人好奇的地方。
“陳列身邊有道士,一路追蹤過來的。一時大意了,沒躲過道士的追蹤。”不僅如此,這道士是個厲害的,不然也不會打到她。
阿熹頓了頓,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朝著陳列看去。“最后,在我回來前,你先替我找到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