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指揮使,這么大個人了醉倒在路邊可不好,雖然上面交代指揮使大人的事情并不趕,可你還是要多多花點心思才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醉倒在路邊。”
花秦從香車寶馬上下來,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肖元,讓人準備了醒酒的湯藥給給他服下。
肖元被灌了醒酒的湯藥,逐漸緩和了不少神智,見到坐在對面的花秦,眉頭不由蹙起。
“你怎么在這里?”
肖元一面支起自己的臉,一面打了幾個酒嗝。
“自然是來監工的,主子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什么?”
“正在查辦,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吃白飯上來的貨色,會查出來的。”
肖元的話一下子戳中花秦的痛處,政事因為花秦搜尋情報這方面差勁,這才在選拔之中選了肖元,而非是花秦,不然以花秦的世家與手段,要坐上這位置并不難,只要稍稍花個三年,也是足夠坐上錦衣衛第一把椅。
“哼,我自然不是說你查不出來。我好提醒你陳賦驊身邊那個人多少有點可疑,你也順手一并查了吧。”
花秦話畢就要往馬車上走,肖元則是看中了花秦的香車寶馬,順路回去,一手抓過花秦。
“嘶——”
花秦面露吃力的表情,肖元的神智也瞬間清醒了一大半,察覺到不對。
“你怎么了?這手受傷了?”
肖元快速的反應過來。
“嗯,算是吧。”
肖元松開了手,看著花秦將衣袖揭開,露出被包裹起來的傷口,從包扎的面積來看,不是小傷。
“什么時候的事情?”
肖元覺得奇怪。
即便這花秦不算是都城之中頂級的,也算得上是功法上層,怎么會有人能傷得了他?莫不是被盯上了?
“這是我昨天故意劃出來的一刀。”
“你故意的?”
我刀我自己?
這是什么劇情展開方式?
“我自有用處,你不必多問。”
“成吧,你每次總是這么出人意料。”
肖元坐在馬車之內,對面是花秦,他正一手執扇,朝著肖元緩緩開口道。肖元表面上是皇帝的人,卻是一手被慕李提拔上來的人。
受恩于慕李。
“你是說陳賦驊身邊的那個隨從。其實我也覺的那個隨從有點東西,他走過來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聲響。可見功底不是一般的厲害。”
肖元昏昏沉沉的坐在車內,一路顛簸,臉上兩抹醉紅。
胃里翻山倒海,連忙道了一句:“下車,我胃里不舒服,下車回去吧。”
花秦見肖元一副面色不太好的樣子,怕是不好受,連連讓車夫停車。
馬車逐漸停下來,圓車輪碾過平滑的石道。肖元下了馬車,對著正要下車的花秦道了一句:“世子,你不必來送下官了。”
花秦撩起簾子的動作戛然而止,露出一張極為白凈的面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肖元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在盡頭。
李岐正坐在自己的屋中,外邊聚集了許多人,就連之前挨了板子的隨從也要來看看自家的世子。
經過太醫查看了后,很快就確認了他的情況,好在目前還沒有什么大礙。
“我聽聞世子好了,特此送來了補品給世子。”話畢,人已經從外邊款款而來,手上拿著折扇,笑如玉面狐貍,滿腹算計的走過來。
來者是花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