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賦驊看著阿熹那張白玉的面孔,在阿熹看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避開視線交流,看著別處,耳邊只剩下一句模糊的話。
“挺好的。”
陳賦驊頓時覺得有什么東西將他心中的空白之處緩慢的填滿了,滿滿當當,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今天的天氣也格外的晴朗啊,烈日灼灼。
“今日你去了沐殷那邊?”
“嗯。最近他倒是用不到我。”說到這里,陳賦驊記起那個陰柔的男子——蘇子越。
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那個門客并不是很順眼。
從入門到現在,他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受沐殷重用。
“他最近收了一個門客,似乎很器重他。”
話畢,從遠處匆忙過來的人將陳賦驊喊住了。
“陳公子,指揮使希望你能過去一趟。”
話畢,陳賦驊眉頭一跳,看了一眼阿熹,對著小廝詢問道。
“可知道為什么了什么?”
“據說是與世子李岐有關。”
提到這里,陳賦驊隱隱約約察覺到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莫不是這案子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好,我這就過去。”
阿熹則是面容平靜,一副不為任何事情而動容的樣子。
看樣子,花秦一黨還是認栽了。
陳賦驊到了地牢開頭,瞧見了肖元。肖元看起來就像是探監一樣,站在一座狹小的牢房前,久久沒有動作。
“指揮使大人,不知你又尋到了什么新的線索。”
“新線索倒是沒有。”
說話間,肖元轉身走過來,停在他的面前,探究的目光看著陳賦驊。
“陳公子,我還算很欣賞你的。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復雜的局勢,我想,我大概——會跟你成為朋友吧。”
肖元認真的開口說出這一席話,讓人難辨他話中的真假。
“不說了。走吧,去外邊吧。陳公子。”
……
肖元帶著陳賦驊離開潮濕陰冷的地牢,去了一間比較干凈的地方,兩處火焰正的燒著。
“陳公子,你身邊那位隨從是什么來歷。”
話畢,陳賦驊心頭一跳。
不是問關于李岐的事情嗎?怎么問阿熹的事情?
很顯然,“李岐”只是引誘他來的一個幌子,詢問阿熹的事情才是正題。
但是一個指揮使問她的事情,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不對勁。
“你問她?她只是一個表親而已。舉無輕重的人,指揮使大人怎么對她上心了?”
“無事。只是隨便問問。我主要是還是問問你關于李岐的事情。”
“上次不是問過了嗎?還筆錄了口供。”
“嗯。只是這次過了許久之后,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會這么過去,結果世子說了真相,涉及到的人有眾多,而且,世子還說在隱約中看見了你身邊那位隨從。”
“……這也沒什么,我隨從時常跟著我。我將人帶回來的時候,我隨從也在。”
“哦?那么晚了,他不睡?”
“保護我的安全是她的使命,有的時候也經常守夜,這很正常,如果肖元對我這隨從有什么問題,不如我將人帶來,好讓指揮使大人好好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