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如今這樣的局面并不多見。
都城內外一片嚴肅,雖說這會子已經是大晴天,但是街頭卻沒有多少人,冷清的就像一座死城。
街頭只有出來巡邏的錦衣衛,以及守在城內的侍衛,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
前幾天出了那樣的事情,錦衣衛已經杜絕了人與人之間走動流通。根據來報的消息說,毒種一開始爆發于一個邊陲小鎮,那里距離都城很遠。
所以一時消息也無法及時上達都城。
全城已經被鎖起來,外來的人員都要接受檢查。
這些天幾個世子在學院里面學習,都不得外出,就算出去了也沒什么意思,何況此時爆發了毒種,最好的選擇就是待在里面不出來。所以,他們都各自安好地修行。
“阿熹,你瞧這花好看嗎?”
走過來的陳賦驊提著一籃子的鮮花,那些花不知道是被他從哪里拿來的,上面還沾著昨天夜里的雨水,看起來分外鮮艷。
“挺好的。”
話畢,陳賦驊臉上原本期待的神色逐漸化為書信又滿足的表情。
“我給你送到你那邊去吧。”
“送個我嗎?”
阿熹看著他手中一籃子的花,一時呆滯。對于陳賦驊的心血來潮,她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沒有別的情緒。
純黑的眼睛中是一片鮮花的影子。
鮮活而繽紛的姿態。
那一瞬間,她的靈魂似乎接觸到了什么實實在在的東西。
“嗯,送給你。我路過的時候順手給你摘了一些花,我聽那些摘花的仆人說可以泡茶喝,你可以帶回去泡茶。”
“好。”
阿熹沒有多想什么,將籃子拿過手,看著阿熹將那些鮮花收下,陳賦驊心中有了星星點點的期待。
他在期待著下次的時候,他能同她一塊出去走走,散散心。
這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是一件令他心情愉悅的事情。
“這幾天你小心些,最近有人在調查你。”
陳賦驊朝著她靠近,在她耳邊低語,另外一只手下意識的將她腰間的刀子拿過,在接觸在刀柄的時候,阿熹冰冷的手迅速的接觸在溫熱的手上。
他頓了頓,她的手為什么這么冷?
在他出神之際。
“你要拿我的刀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幫你看看刀而已。我最近看中了一把刀,打算對比著看,若是適合就——”
“倒也不必,我用的還挺順手的,多謝記掛。”
阿熹話畢,松開了手,陳賦驊收了自己的手。阿熹冰冷的溫度就像烙在他手上一樣,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的手怎么會這么冷?是學習巫術的緣故嗎?”
陳賦驊聽聞有的人為了學習巫術付出了很多代價,那種東西根本不是人學的。
“或許吧。我很久以前就這樣了。”
她的語氣很平靜,不難看得出來她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那你渾身都冷嗎?”
陳賦驊忍不住追問。
“冷?不知道。”
她對“冷”的概念并沒有清晰的意識。
她沒有味覺,也沒有對溫度的敏感,她是麻木的存在。
“你——”
陳賦驊打心里對她有了心疼。
或許,溫暖這個感覺,她對此沒有任何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