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該死了。”
一位老者正倒在了她的腳下,鏡如鳶戴著一塊面紗,只是露出一張極為媚眼具有攻擊力的眼睛,卷發波浪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腰間潔白的前額正掛著一條赤金的頭飾。
手上拿著一條毒鞭子,看起來好似賦予了生命一般,鞭子在她手上用的得心應手,在她手上起來像極了一條毒蛇。她穿著異域風情的服飾,露出一段纖細細膩的身段,長腳下踩著寶石鑲嵌的鞋子,長腿在藏青色的紗布下若隱若現。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老頭,雞皮鶴年的年紀,雙手卻像極了四十多歲人該有的樣子,絲毫不見得有一點干枯樹皮的樣子。
“雖然來晚了,但是不妨礙我殺了你。”
鏡如鳶隨即又狠狠的鞭打在他逐漸冰冷的尸體上,惡狠狠的揚鞭,出氣般的抽打了幾下子,見了血這才緩解了心口的不悅。
“圣女,我們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話畢,鏡如鳶扭頭,盯著他,壓抑著某種情緒:“如果不是你弟把信物交給了他,我何必在這里處理這種爛攤子?!”
見鏡如鳶咬牙切齒的說話,徐如風不緊不慢的說話。
“可是圣女,他是為了大局為好。如今教主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就算不把著東西交給他,圣女你就這么死了,教主的衣缽將無人繼承。”
他說的不錯。
培養一個圣女不難,只是耗費的時間太長了,昔日活下來的只有她鏡如鳶一個人,如今要花時間再去栽培一個實在耗不起來。
就算幾個老人愿意花費時間去教一個新人,可是,作為下一代接班人,卻沒有教主親傳的內功,也沒有學過教主傳授的功法,只怕實力是不夠的,要是讓人知道這種事情,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你倒是會審時度勢。”
鏡如鳶聞言,臉上的怒意逐漸瓦解,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著徐如風。
“圣女過獎了。”
徐如風嘴巴上是這么說,臉上卻沒有任何因為被夸獎了而高興的樣子,反而有了幾分苦笑。
隨后,他站的穩穩當當,挨了鏡如鳶一拳,打得他頓時從喉嚨里面嘔出了一口血。
“這種事情你不必說了。”
徐如風茍延殘喘的扶著墻,一低頭就看見死在地上的老頭。
這一切仿佛在告訴他不要再這么做事下去,否則溫家山莊的莊主就會是他的下場。
“陳賦驊走到那里去了?”
徐如風緩了緩:“他今天下午就馬上要到目的地了。”
“我要過去。”
鏡如鳶任性般的開口道。
“圣女?!這是不被允許的!”
徐如風直起身子,艱難的走到她的面前。
“圣女,這件事情還請三思。我們之前在那里留下了痕跡,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要不要考慮一下同教主稟報一下這件事情?這樣會更好一些。”
“稟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的什么算盤。”
要是向上稟報了,還有她過去的機會?那里毒種肆虐,他們斷然是不會讓她過去的。
鏡如鳶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件事情。
嘴角露出一個極為冰冷的笑容,看著徐如風,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徐如風暗道不好!
……
走了快一個下午,阿熹與陳賦驊到了小鎮子,還沒入鎮子,就已經感覺到了荒涼而無生氣的氣息。
死亡的味道蔓延四周,籠罩在這不幸的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