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水鳶嗎?”
“水鳶?嗯,可能是她吧。就是穿著一身暗紫色一副的女人,她的存在令我很在意。”
說罷,阿蕭的臉上露出了別樣的表情,目光看著地上的雜草。目光灼灼,就像是盯著什么目標一樣。
“她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從隔壁國家來的一個姑娘,接受過錦衣衛的盤問,確認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放她出來。”說到這里,宛如一雙黑曜石的眼睛看著阿蕭。“怎么?你對她有什么印象嗎?”
“我記得你最近是在調查毒種的事情吧。”
聽到這里,阿熹自然猜到了幾分。
“照你如今的意思,水鳶是與那些毒種喲關系?”
“我說是,你信嗎?”
阿蕭抬頭,看著站在身邊的阿熹。
“比起陌生人,我自然是更相信我的弟子。”
阿熹幾乎沒有任何懷疑,直接肯定了阿蕭的說法,干脆果斷。
“你……居然沒有一點懷疑。”
阿蕭見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表示過懷疑的言語,臉上不免失神。
“當然。你現在是我的弟子,比起同樣來路不明的陌生人,你的小命起碼還是那拿捏在我手上,我諒你也不敢說謊。”
阿熹分析的到位,所言不虛,說的也都在要害上。
話畢,阿蕭表情逐漸生硬,最終化為無奈的口吻。
“……你說話要是還能再溫柔些就好了,我沒準還真的能考慮做你徒弟。”
阿熹瞥了一眼阿蕭。
他的臉上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
“你不覺得你做我弟子是你在占我的便宜嗎?得了便宜還賣乖。”
阿熹隨即拔出腰間的長劍,一劍深深的沒入了堅硬的土地上,一副要宣戰的架勢。
見狀,阿蕭不免為自己剛剛的話而后悔幾分。
“你這是要動真格?不了吧。”
“我們還是說說正事!那個叫水鳶的女人,我之前見過她。她之前隨同出現在鎮子里面的人一塊游蕩在這里。雖然她易容了,但是我可以認出她身上攜帶的毒種,正是這一片爆發的母體,也就是說,她身上極有可能感染眾多的人口。”
“你的依據呢?”
口說無憑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水鳶應該是南疆人吧,她說話帶著那一帶的口音,已經成為了一種特征。我活著的時候曾在西疆那邊做過生意,多少會了解一些地方的特色。”
“繼續。”
阿蕭說罷,拿起水囊,喝了一口。
“西疆有個邪教,叫做‘南豐’。那里的人從小就培養毒種。你們這些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是知道的,之前就是因為南疆邪教溜出來一個人,沒有控制好毒種,以至于引發了一起災難,而我那個時候剛剛離開那里。有幸避免了一場,不過我還是死了,早死晚死都一樣。”
“如今都城準備好的藥方子很快就要到了。”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像他們這樣的人,來到這是為什么?莫非是想要脫離西疆邪教?每年想要從那里跑出來的人有很多,但是都死了。”
這個答案在她心中被徹底否定了。
鏡如鳶怎么可能會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