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這樣帶信,難道不會被誤會是與沐殷勾結在一起嗎?結黨營私的罪名,這樣的情況,真真叫他難搞。
他一面是朝廷的大臣,一面給他帶信,這要是被扒出來。
怕是他又要這個位置上掉下來。
“怎么樣?”
“……”
程立一時沒說話,見程立良久沒說話。他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您也是說了不是嗎?”
說到這里,程立對上他的眼睛,看見眼中暗含的笑意,暗道不妙。
“大人,您莫非是要忘記我們這些年對您的恩情嗎?”
程立被他的眼睛盯著,立刻反駁道,似乎是害怕因為這些話明天就會死在回京述職的路上。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見程立滿臉的恐懼,很好,一切都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那么,大人就請這封信帶走吧。不要辜負了王爺
了對您的一番提拔,要知道,您能有今天,少不得依仗了王爺的人情。”
說罷,他將一塊用紅布包裹著的金條送到了他的手中。
威逼利誘。
這一套用在這種地方屢試不爽。
“……那,我就收下來了。”
這樣法子的好處就是:一方面是到時候要是被揭發出來,這金條子就是罪證,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被揭發出來。
大家一塊死。
為了這層不被捅出來,大家都要互相掩護,遮蓋彼此之間骯臟的事情。
“那,大人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在程立面前用過“敬語”,而程立因為忌憚他背后的人,而不不去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
“喂!你出來!我有事找你。”
站在門外的阿蕭對著屋子里面的人開口,急不可耐的敲了敲門,短促粗暴的敲門聲過后。
人才從屋子里面慢吞吞的出來。
站在月下的水鳶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在沙漠戈壁之中緩緩綻放出來的嬌花。
“怎么了?”
對于阿蕭的不可耐煩的臉色,水鳶并沒有好臉色,就連一個正眼給不曾給過,只是站在那里堵成一道風景。
她手上撥弄著頭發。
“我說話不拐彎抹角,說,你手上的毒種是怎么回事?”
話畢,水鳶臉上不露聲色的打量起了眼中的人,看著阿蕭,嫣紅的唇扯出來一抹笑容。
“嗯,是我散布的東西,怎么了?”
有些本事,居然還能知道那些東西是在她身上散布出來。
她風輕云淡的開口,貌似那些死去的人都是活該一樣,輕而易舉的抹殺了他們存在過的事實。
“你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嗎?”
“……這與你無關。”
水鳶轉身就要走,阿蕭追問了一句。
……
“今天月色不錯。”
陳賦驊提了一些酒過來,走到了阿熹的身邊。
“這么晚了還不睡嗎?”
阿熹的口吻似是在勸慰他該回去休息,盡管這幾天不是很忙碌,但是這幾天也因為調察的事情而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