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阿熹也不惱怒,只是莞爾一笑,阿熹不茍言笑的面容上極少出現什么表情,這讓人覺得這個笑臉過于詭異。
見狀,藍也的氣焰也消散了不少,目光盯著阿熹,等待著阿熹的下文。
“我沒有懷疑,只是對錦衣衛一向做事情公平公正有所疑惑,指出來不妥之處,這也有錯嗎?還是說錦衣衛根本經不起考證?”
阿熹巧妙的將問題轉向了整個團體,而非個人的私仇,這樣一來,藍也也不好把個人情緒放在里面做事情。
“不如我請教一下千戶大人,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講究證據吧?”
阿熹氣定神閑的提議。
藍也不滿:“嘖。你哪里來這么多事情?錦衣衛做事情自然是要講究‘證據’二字!無須請教千戶大人。”
大概是是因為牽扯到了上面的人,藍也的氣焰消散了大半,也比之前醒目了不少。
“哦?百戶說我手下的弟子動手打人?你看見了?人證物證呢?做事情可不要平白無故污蔑人的清白。”
阿熹此話一出,倒是叫一路上只顧著來興師問罪的藍也沒話說了。他一聽到水鳶受了委屈,只顧著提刀過來質問阿熹到底怎么管教徒弟的。
火氣上頭,一時沒注意到關鍵點。
平時他都只是負責抓人,并沒有盤問罪犯,所以此時的他做出來的決定是下意識的決定。
這要是阿熹一口咬定他今天浪用職權,告發到齊四的面前也會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
好在現在火氣消下來,做事情也能明確的開始思考。
“你的意思是水鳶是自己打到自己了?”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不排斥這個可能性,難保不是為了博得藍百戶你的同情心呢?”
瞬間,藍也欲言又止,他仔細想想,這幾天水鳶總是跟他出雙入對,想要博取他同情心貌似,也不是不可能。
“你,哼。算你今天運氣好,我暫且放過你。”
阿熹看著藍也面色不虞,帶著幾分火氣走人了。
這次,他雖然放過了她,但是難保不會有下次。
“沒事,就算他要做什么,我會護在你面前。”
“不用,如果那么一天,請不要這么輕率的做出決定。”
輕率?
陳賦驊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意:“不會有那么一天的。就算有,我也會做出不讓自己后悔的決定。”
“我先走了。”
阿熹這幾天對他開始放松了,不似以前那樣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做事情,更多的是讓他自己面對一些事情,譬如這幾天會出現的紛爭就不見了她現身。
“阿熹,你這次要是奪嫡結束了,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他忍不住開口詢問。
“等到以后再說這件事情吧。”
阿熹很快就走了人,她沒有絲毫的眷戀,走的干凈利落。
陳賦驊覺得心中的落寞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了一些。
他是想要等到以后,讓她留在身邊,以女兒身的身份,然后,想辦法娶她過門,雖然她現在還沒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