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賦驊來的時候,阿熹正在一口干枯的水井邊提著一桶水,等著陳賦驊過來。纖細的胳膊正提著水桶,看著陳賦驊策馬而來,陳賦驊看著她安然無恙的樣子,心下放松了許多。
縈繞在心頭的沉重感也在這煙消彌散。
阿熹那幅平靜的樣子看不出來已經經過一場斗爭的樣子,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他。
他隨即翻身下馬,朝著阿熹走去,幫她提了水桶。“我剛剛聽說你跟人打架了。”
“是。”
阿熹不否認。
就算這件事她有意隱瞞也撐不了多久,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被傳開,她根本沒有必要做那種無用功。
“他們欺負你了?”
陳賦驊看阿熹這樣毫發無損的模樣,很明顯,那些人大概是想要欺軟怕硬,但是沒想到他們遇到了一個狠角色吧。
“欺負算不上,就是有點煩人就是了。”
陳賦驊看著她那張白凈的面容不知不覺有些許走神。
“我們回去吧。”
“好。”
陳賦驊提著水桶,示意阿熹坐上馬。
“這里離鎮子很遠,你上馬吧。”
“這有些許不妥。”
阿熹看著身邊的溫順的駿馬,緩緩開口道。
在外人眼中,他們是主仆關系,阿熹表面上是陳賦驊的遠方表親,但是終究還是有那么一層主仆關系。
于此而言,還是不能越過這道界限。
“你不坐上來嗎?”
“不了……”
陳賦驊對于她禮貌疏遠的態度并不喜歡,這樣豎起界限分明的感覺讓他仿佛被阿熹拒絕千里之外。
明明人是在他面前,他卻總覺得她好遠好遠。
陳賦驊一時沉迷在自己略顯悲觀的情緒之中。而阿熹卻還在思索著大事件進展到哪個程度了?
……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到了鎮子上,很快,齊四又發起了一次召集。
“經過這些天各位的努力,我們在調查事情上有了進一步的進展,實在是可喜。為此,大家還要繼續努力,現在舉國之內的毒種已經得到了控制,所以大家也不必惶恐毒種是否嚴重。只要我們找到真相,不負眾望,我們就能回到都城,完成我們的使命,還需要各位的努力。”
齊四那激動而鼓舞人心的語氣,讓人不禁懷疑他已經找到了真相。
只是,事情似乎是有了一大步的進展,但是離真相還十分遙遠。
入夜
一抹黑影正閃現在鎮子之內,宛如鬼魅。
“來者何人?”
守在城門的外的錦衣衛警惕的厲聲呵斥道。
“是我。”
走近過來些許,水鳶這才露出了一張臉,目光帶著些許柔和。
“水鳶姑娘?”
幾個侍衛見了這般漂亮的女子,頓時走不動道了,上前關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