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業其實還想搶救一下的，給村里人說說好話什么的。
畢竟這戶口都落在他們村子了，日后必然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真的起了什么沖突，方小曉完事兒拍拍屁股走了，日后他和那些孤兒寡母的，留在村子里還要怎么做人。
只是方小曉的視線著實嚇人了一些，這姑娘不像是一般的姑娘，方小曉可是上山狩獵蛇王都不在話下的狠人，牛家業被看得還是有些毛毛的。
他囁嚅了一會兒，想慫，卻也還想掙扎一下，最后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
“醫藥費，也挺貴的。”
莊大爺聽了半晌，前半段還為姑娘們覺得心酸，后來被牛家業來了這么一句，這大爺都忍不住笑了。
“小伙子，你放心好了，我們小小不差那點錢，就算是把他們腿全打折了，我們小小也有錢給他們請護工養到老！”
莊大爺這話只是為了刺牛家業一句，因為他也覺得牛家業不會辦人事。
聽這意思，這牛家村就剩下牛家業這一個男丁了，他不想著護住這群孤兒寡母，卻和外來人混到了一起，還幫著賣東西，莊大爺簡直無法理解這樣的人。
至于方小曉，倒是因著這句話眼前一亮。
是啊，她完全可以啊。
一群糟心的東西，把腿打折了，肯定就老實了！
莊大爺沒看見方小曉那躍躍欲試的表情，牛家業卻見到了。
“等等等等，姑奶奶，這尋釁滋事也是不好的行為啊。”
“沒關系，我有錢。”
“不是，這不是錢的事，你要是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你肯定是要吃官司的。”
“沒事，我有錢。”
“姑奶奶啊姑奶奶，這真不是錢的事兒！”
只是牛家業顯然是攔不住方小曉那躍躍欲試的心的，而莊大爺這會兒也有些懵，沒想到方小曉真想這么干，當下連忙也跟著勸。
“小小啊，打人確實不對，雖然他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要是真的這么做了，那事情就不好收場了。這樣，小小，你不是喜歡給人做媒嘛，都是一群孤兒寡母的，你給她們找一些好人家，家里有了男人，這才是真的安定了。”
莊大爺這提議說的牛家業臉都綠了，方小曉也不是很贊成，但是想了想，她又點了頭。
“也成，聽說男**隸比較便宜，找那好一些的，周正一些的，買來直接入贅，想來那些奴隸應該會同意的，日后生的孩子還姓牛，傳承牛家的香火。”
牛家業沒想到方小曉居然還想著這事兒呢，他不是很贊成這種事，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但是方小曉卻已經做出了拔刀的起手式，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牛·最后的根·家業再次慫了。
好吧，你說啥是啥好了。
姑娘們顯然也覺得方小曉的想法離經叛道，一個個的都有些懵，方小曉見了，對姑娘倒是比對牛家業好多了，還細心地給她們講。
“現在你們牛家村就只剩下女子了，沒了男的，那女子傳宗接代也一樣，生出來的孩子依舊是你們牛家村的根。而且女子傳宗接代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不怕混淆血脈，絕對不會出錯，多好。而且買來的男人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賣身契在你們的手上，他們不敢使壞，就算真得有了壞心思，也做不了什么。現在你們牛家村不就缺勞動力嘛，買一兩個男人回來，就全都解決了。而且像是這種買來的男人，還不用發愁服徭役。”
最后這句簡直就是點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是啊，買來的奴隸不用服徭役！！
至于奴隸的孩子依舊是奴隸這種事，到不用介意。給登記的衙役塞些錢，新生兒脫離奴籍還是很容易的。
畢竟，只要當娘的不承認，誰也不能說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奴隸的。
再不濟，還能說這是私生子。
他們是鄉下人，不像是蒿門大戶在意這些，大家自己知根知底就可以了，名義上是什么，完全不用在意！
姑娘們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