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晚洛遷開始偷襲汾陽關,那人打仗確實是一個葷素不忌的主,也懂得把我時機。
若不是眾人及早有了布防,甚至已經決定留下來和北秦的軍隊決一死戰,這次的偷襲指不定真能成功。
北秦的軍營中,洛遷站在沙盤前輕輕地摩挲著下巴,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不咸不淡:“三翼包抄,你們居然才斬殺了敵人一千余人?”
“將軍饒命。”
那人說著已經跪下求饒,而洛遷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直接對著左右道:“拉下去,五十軍棍。”
“將軍饒……”
那人還沒有說完已經被人拖遠,而坐在椅子上的將領們覺得屁股下面似乎有刺刀似的,走也不是待也不是。
這個一來便奪了他們所有兵權的帝王親信,給人的感覺并不是很好,可他們也都不愿意當那出頭鳥,所以還是要捏著鼻子默默地承受。
“或許手段殘忍了一些,然而本將也是為了此戰的勝利。”他側著頭看了贏萊一眼,“贏將軍,你覺得本將說得可對?”
贏萊自打上一次兵敗之后便被擼了兵權,最近一段時間才被委以重任,只是沒有想到半個月的時間洛遷卻橫空出現在這里,將所有的部署打亂。
兩個人,可以說是競爭者,而且贏萊還是那個失敗者。
“洛將軍說得對,只是汾陽關可沒有開城門的人,他們久攻不下也是正常的事情。”
濃濃的烈火焚燒之勢,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話可以說其心可誅,然而面上卻都是笑哈哈,好似一點都不介意似的。
他們面上不顯可其他人卻有些承受不住,只得打著哈哈離開,反正此次偷襲失敗之后短時間應當不會再行攻打之事。
當營帳之余下兩人時,面上的笑容同時收斂,洛遷言辭間說不盡的諷刺:“你贏家不也是敲鼓助威的人嗎?如今倒是會擠兌我了?”
“你說得對,可我姓贏不姓洛,可做不出那等出賣祖宗的事情來。”
贏萊和洛遷一向不對付,他總覺得這人的機心太重,不止一次和秦承恩說起此事,可那人對此似乎渾然不在意,這次居然將他臨時調遣過來攻克延平府。
這是不相信他贏萊?
洛遷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他雖然不后悔大開宮門的事情,可同時也不喜歡別人指著他的后背戳脊梁骨,特別是數典忘祖的名頭讓他極為不喜。
然而,不管他多么的血腥這事情終歸是無法鎮壓。畢竟人力有限,他無法擋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好了,我們如今是北秦軍中的主將,若是傳出不合的消息對此次的戰事來說并不好。”
“洛將軍若是不給下馬威,我會覺得你很有誠意。”
贏萊淡淡地斜瞥了他一眼,今晚派遣偷襲的人都是他的部下,甚至剛才被拖出去打軍棍的人也是他信任的屬下。
“本將初來乍到自然要立威,誰讓他們碰上了此事了!”洛遷倒是沒有任何后悔的意思,而贏萊也是冷哼了兩聲,“你莫不是覺得延平府已經是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