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不敢燃起刺探的心思,別說東宮的主子每日更是忙碌的連人影都不見一個,單單說那位突然暴斃的顧側妃便讓他們所有人都禁了言,不敢多言半句。
整個東宮唯一能稱得上無所事事,淡定無比的也就洛錦凰了。
臻兒瞧著她站在書桌前氣定神閑地練字,湊過去瞧了一眼:“殿下,您的字可是愈發的好看了。”
“練得多了自然就好看了,只是我長時間不提筆倒是快要忘記手握狼毫的感覺了。”
洛錦凰年幼時便被南洛先皇耳提面命,所以練字的事情從小便上心,只是后來家河破碎便沒有練字的時間了。
“殿下,那顧側妃……”
洛錦凰手中的毛筆登時一頓,抬眸看了臻兒一眼:“這件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你也清楚沈庭昭的秉性。有些事情他若是不想提,就算我詢問也問不出一個子丑寅卯來。”
顧玉娘出事那天沈庭昭倒是宿在錦庭院,奈何他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第二日離開后再也沒有打過照面。
“府內的宮娥女婢一個個都碎嘴的緊,奴婢擔心會影響到您……”
“外面可是有別的流言蜚語?”
洛錦凰將自己手中的狼毫筆放置在一側,用一旁的清水洗了洗手。顧玉娘的突然離去不僅僅震驚了別人也震驚了她,只是她卻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說殿下您善妒!顧玉娘的死和您脫不開干系。”
臻兒也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若是放在平日她自然不會追問這件事情,可外面的人越說越離譜,她是真的擔心將殿下牽扯下水。
要知道,不管顧玉娘先前的身份如何,當帝王的圣旨抵達東宮的時候,她代表的便是如今龍椅上那位。
“好了,你也別琢磨此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此事和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他們就算是想要故弄玄虛也得掂量掂量。”
洛錦凰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反而躺在貴妃椅上假寐了起來,好似對外面的言辭渾然不懼。
臻兒瞧著她這心大的模樣狠狠抽了抽唇角,總覺得這件事情上趕著跳脫的就是她這蝦兵蟹將,人家兩位正主倒像是沒事人似的。
太子殿下準時準點地去御書房點卯,而這位則好似對萬事萬物絲毫不上心,每天日上三竿才從被窩里面爬出來。
她敢肯定,自打在殿下身邊侍候之后從未見過她如此愜意的神情,一時間倒是不知道好還是壞。
“璃兒也有好幾天沒過來了,不知道她在皇后那邊過得如何。”
假寐的洛錦凰終究是無法真正入睡,頗有幾分擔憂地詢問了臻兒一句。
“皇后娘娘寬厚仁慈,郡主留在那里也不會被怠慢。”
以前洛浮生還在位的時候便給沈璃封了郡主的尊號,只是那時的她自然比不得這時的尊貴。
蓋因為,她有一個好父親。
沈庭昭的突然崛起,讓和他有關系的人也都水漲船高,雖然不知道這船什么時候會覆滅,可所有人都無比看好他。
臻兒瞧著她蹙眉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道:“您可是想念郡主了?殿下若是心中念想,屬下這便前往皇后娘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