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若是這個時候出了事情,也不知道會迎來多么可怕的后果。
“我的病已經藥石無醫,就算是她回來也無濟于事,而且還有可能暴露浮生的位置。”
洛錦凰搖頭否決了洛錦繡的提議,而洛錦繡則擔憂地道:“如今沈庭昭已經攻下了北秦,他有更多的人力去尋找隱世的名醫,你也不要太過悲觀。”
“堂姐,我的身體你也應當清楚,能堅持到今天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宴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洛錦繡伸出手輕輕扣在洛錦凰傳針的手上,而后者則輕嘆了一聲,“我也是一個恐懼死亡的人,可我別無選擇。”
若是有可能她也不愿意沉寂在黑暗當中,可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辦法控制。
“我原本還準備遠離此地,可是這離去的機會怕是極為渺茫。”
洛錦繡這一段時間也放棄了離開的想法,不單單是因為司晨被拉回弄月樓的緣故,更多的是她的自由早就被沈庭昭所束縛。
“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堂姐,若是沒有我,他或許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來控制你。”
“你我姐妹一場,又何必說這見外的話?而且,就算以后你真的躲不過這一劫,我留下來也能幫你照看璃兒。”
洛錦繡知曉她現如今最放心不下的是沈璃,所以當她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時便一放棄了乘風而去的想法。
“堂姐,你和司晨的事情什么時候辦?我想看你穿上嫁衣時的模樣。”
她和自家的長姐這一輩子算是毀掉了,她唯一能期盼的就是自己的堂姐能有一個好的結局。司晨這個人,不管從什么角度去看都是堂姐的良配。
“最近若是有日子,我便會將此事定下來。”
洛錦繡也希望能得到親人的祝福,雖然說其他的親人無法參加她和司晨的婚宴,可是自己的堂妹卻不會缺席。
一個月后,洛錦繡和司晨終于是邁進了洞房,而瞧著屋舍內披紅掛彩,洛錦凰在臻兒的攙扶下朝著門外走去。
回到東宮已經是人定時分,可就在這雪色中她瞧見了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子,緊接著那個影子便越來越拉近,然后露出了真容來。
“沈庭昭,怎么會是你?”
瞧著他那熟悉的容貌洛錦凰微微語滯,這個時間他不停留在京城主持政務,居然跑了回來。
“我擔心你。”
或許是長時間沒有見面,或許是她的臉色過于慘白,沈庭昭一把將人拉在懷中,聲音蜷縮而多情:“我怕再等下去,就見不到你的面了。”
他雖然在外行軍打仗,可東宮發生的事情卻也了若指掌,聽聞她最近一段時期身體不斷惡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讓他抱憾終身。
“你倒是舍得。”
洛錦凰反手準備抱一抱他的后背,可那揮起的手臂最終也沒有放在他的后背,反而垂了下去。
“我說過,你在我心中要比那冰冷冷的權勢更重要,可你從不相信。”
“那我要多謝你的厚愛了。”
洛錦凰也不知道是否相信他的說辭,借著他的肩膀輕輕倚了過去,然后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誰,沈庭昭叫了她好幾聲她都不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