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一中似乎格外奇怪,尤其是一大清早,體育館四周玻璃墻外等待閔希的人,發現一向準時出現在體育館的閔希,今天竟然遲到了。
而且一直到七點,閔希都沒來,這不由讓人猜測,其中原由。
此刻體育館二樓落地玻璃后,寧弦冷著張臉,看向下方依舊沒出現的身影,周身釋放的寒氣更加逼人。
這才一周就堅持不住了?
剛準備抬腿離開,卻見那個身影姍姍來遲。
抬出的腿原地退回,站定后,卻看到對方似乎臉色不是一般差。
當然,這個女的從一開始臉色就不怎么樣,據說私底下有人傳,說她有一張足以比肩他的面癱臉。
寧弦往迅速進入打掃任務的閔希臉上看去。
果然像個木頭,這么一看,確實形似三分。
不知為何,寧弦感到了一絲愉悅,雖然轉瞬即逝,但顯然比剛才認為這個女的僅僅一周就堅持不住打算放棄時的心情好太多。
心情放松下來的寧弦看了看時間,敲了敲手腕上的表。
即使遲到幾分鐘,也沒有老師會說他。
隨后修長的半身依靠在玻璃上,另一只手卻垂在木質欄桿上。
雙眼好整以暇地看著下方,那個像個人形拖地機的女的勞作。
如果讓其他人看到寧閻王爺也有如此放松的神態,一定會集體驚掉下巴。
不過因為此時距離第一節課僅僅剩下不到半小時,其他學生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前往教室的路上,而這個點,老師是不會來體育館的。
直到第一節課預備鈴聲響起,閔希才將手上的工作完成,隨后清潔組長王秀芹就見閔希滿腹心事地離開了體育館。
“這孩子……”
王秀芹一看閔希就知道,今天閔希一定是有什么事耽誤了,只不過這孩子不僅僅沒求她寬限些任務,還拒絕了她放水的提議。
愣是將剩下的活都給干完了,比平時完成的興許還多些。
不過全程說的話更少了,這滿腹心事的模樣,讓王秀芹不由有了猜測。
“阿姨你好。”
還沒嘀咕兩句,王秀芹就聽身后響起一道聲音,還有些耳熟:
“是寧弦啊,你怎么還沒去上課啊?”
“來找些體育館資料。”
王秀芹不疑有他,只道:
“那可要趕快去教室了,剛才連預備鈴都香了。”
寧弦點點頭,抬腿走了一步,卻又毫無預兆回頭問了句:
“剛才聽同學說,體育館兼職的學生今天沒來?想問問阿姨對方有沒有說明請假的理由?”
王秀芹卻連忙擺手:
“那學生后來來了,任務也完成了,沒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