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又問了一句,“大娘子,還有一個冒昧的問題,您的丈夫,右股和四肢上,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標記?比如說,胎記,瘤子,傷疤之類的?”
袁大娘子臉上的血色褪盡,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簡清,唇瓣幾次顫抖都說不出話來。簡清將一杯茶遞給她,“你別緊張,也別著急,慢慢說,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幫你!”
“他的右股上有一個痦子,小指頭那么大。他的左手上有一處燒傷。是一年前,秋娘不小心把燭油碰到了他的左手上。可是,可是,他這次回來,左手包著,說是手傷了。”
“那個燙傷的疤痕呢?”
“他的傷好了之后,妾身就沒有看到那個疤痕了。”
她說完,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幸好隔壁就是生藥鋪子,茶寮老板一家忙將袁大娘子抬過去,那邊大夫掐了個人中,袁大娘子就被疼醒了,她醒了后就癡癡傻傻地,三魂丟了兩魂。
簡清便知,這事應正如自己所推理的那般了。
茶寮老板很擔心,這袁大娘子是在自己這里出的事啊,他有點后悔收了簡清的打賞,但現在已經上了賊船,想下就難了。
靈丘縣沒了縣令,就算朝廷現在任命,等到達這靈丘縣,最起碼也要是一個月以后的事。周令樹肯定要將蔣中林那些人先帶到大同府去,在大同府進一步審理,形成了卷宗,上報朝廷,待刑部下令之后,再將案犯押解入京。
周令樹不知道走了沒有?
簡清沒辦法,一面讓茶寮老板去通知這里的里正,一面讓沈倉辛苦跑一趟回縣衙那邊,通知縣丞和周推官,當然,如果周令樹還待在靈丘的話,就安排人過來。
“我該怎么說呢?”沈倉和茶寮老板不約而同地問。
“就說當年失蹤的方老大,我幫忙找到了。”
“啊?”
這太令人驚訝了,這是怎么找到的?人現在在哪里?無人不好奇。
很快,人就都過來了。
因靈丘縣沒有縣令,大同那邊派人來接應,將蔣中林一家先押解過去了,周令樹連夜謄寫的卷宗也一并交了過去。那邊,只等知府大人隨便問問,畢竟,蔣中林乃是朝廷命官,無論大同府這邊審得有多么周密,刑部都會把人要到京師去再堪核一遍。
周令樹忙了這些天,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熱茶,門子就來報,“大人,簡仵作那邊派了人來,說北泉村那邊又出了事了,之前方家丟的大兒子,她如今找到了,若是大人在,還請大人親自走一趟。”
周令樹一口熱茶噴了出來,他和簡清打過交道,那是個知道輕重的少年,只是,怎么她走哪都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