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收回目光,低笑,“姑娘好生厲害,看來是在下突兀了。”
江城收回了手,那男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已經死了。
看這死的癥狀,江城道:“可是見血封喉?”
于婳一愣,竟也有人認識這種毒,“公子好眼力,正是見血封喉。不過公子手上染了這毒,當萬分小心,不要劃破了手才好。”
“姑娘住哪里?需要我送你回去嗎,雖然這里是京城,可不算個太平地方。”江城道。
于婳想了想,這男人看著倒不像個壞人,便道:“也好,那就在此謝過公子了,不過你需要先去把手上的毒清洗干凈。”
兩人一同走出巷子,走到河畔,江城低下身去在河中將手洗干凈。
這毒,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于婳,怎么會隨身帶著這樣的劇毒?
“公子將手擦干凈些。”于婳遞過去一塊帕子。于婳向來善于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謝謝。”江城道,擦干凈了手,兩人一起沉默地走到了原來于婳等山茶的地方,遠遠地看見山茶正坐在那里埋著頭哭,想必是和于婳走丟了不敢回去。
于婳止步,轉身對江城說:“我家丫鬟已經在那里等著我了,女子就先告辭了,這次謝謝公子好意。”
說完也沒管江城是否回答,轉身去找山茶。
于婳用力敲了敲山茶的腦袋,“死丫頭,你在這里哭什么?”
山茶仍然抽抽噎噎著抬頭,淚眼模糊中看見是自家小姐,激動地站起來:“小姐,你做什么去了,你不知道,你嚇死我了,我都不敢回去了……”
“好啦好啦,”于婳抱了抱山茶,道,“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我剛剛突然想起點事情,就去辦了,忘了告訴你,害的你等這么久。”
“小姐以后可一定要跟我說,真是嚇死奴婢了。”山茶本身是個性子單純的,也沒起太大疑心。
“沒事了,我們快點回去吧。”于婳道。
“好,小姐,我們這就回去,你不知道,剛才真的嚇死我了,我問了周圍的人,他們都說沒見到你,我還以為,你被被人劫持了去……”
“沒有的事……”
……
江城望著于婳離去的背影,
月色如水,浸滿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