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昕并沒有回到房間,而是轉進了客房外邊的衛生間。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不是很平靜,腦海里總是浮現出那位救自己性命的、高深莫測的、即將去家里做藥膳的、卻又和自家公司首席設計師有著強烈仇恨的醫生身影。
她真不希望看到任何一方受到傷害。
論關系,和張曉濤、冬哥倆人近得多。
按理說,她應該站在張曉濤這邊。
然而,蔣冬冬在外面的一些所作所為,她也略有所聞,打心里對這位哥哥不太感冒
那家伙就是一混蛋加滾刀肉,從不吃虧的主。
他若是吃了虧,事后肯定會叫更多人找回場子,到時候……
不過,以那天見到大師救治的種種手段來看,她覺得到最后,吃虧的可能還是冬哥。
雖然看不慣蔣冬冬,可不管怎樣,他也是大伯的兒子,自己堂哥,自家人。
有什么事情也會關上門說,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更不能讓外人欺負了。
張曉濤相親時遭遇那樣的事情,她也表示同情,畢竟這事兒放任何人身上都是一種侮辱。
泥人都由三分土氣,何況他還是懷南最大公司首席設計師,傳出去,面子往哪擱?
可話又說回來,人家大師也沒錯啊,誰看著自己女友去和別人相親而無動于衷的?
如果真有,那只能說人家根本就不愛你,不在乎你,管你干嘛去呢。
在說了,大師對自己還有著救命之恩,于情于理,她蔣欣昕也不能看著恩人出事兒。
雖然冬哥叫的那些人還不一定是人家對手,但雙拳難敵四手啊~!
人多了,難保不出現意外。
作為整件事唯一認識并了解吳衛的知情人,怎么能眼睜睜看著流血事件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發生?
自己之前的警示對蔣冬冬那樣的人未必有效,必須讓蔣冬冬明白,大師不能動。
若大師真出了什么意外,別說老爸老媽那里就沒法交代,自己心里也不安啊。
該怎么說才能讓蔣冬冬別參與這事兒?
她太了解以蔣冬冬了,以他那性子,兄弟被打臉,他幫忙出頭的概率在90%以上。
“煩,煩,煩啊!”
蔣欣昕越想越煩躁,緊蹙秀眉在衛生間來回轉悠。
…………
…………
門外,張曉濤和蔣冬冬也是大眼瞪小眼,臉上寫滿了懵逼。
什么情況?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誰也不放眼中的冷面黑臉包公蔣欣昕嗎?
張曉濤仔細回想了下,從蔣欣昕剛才那表情來看,好像她還認識蕭楓似的。
如果真認識,那今天的事情,自己豈不是打落牙齒也得吞下去?
可蕭楓帶給來的赤果果羞辱,他張曉濤就這樣算了的話以后怎會混?
但是,人家蔣總都提醒自己了,還去的話,就是不給蔣總面子,萬一怪罪下來,自己又該怎么辦?
想了半響也沒個頭緒,張曉濤撓了撓有些疼痛的腦殼,湊近蔣冬冬,輕聲問:“冬哥,蔣總她…她什么意思?”
“靠,你問我,我問誰去?”
蔣冬冬此時也是眉頭緊鎖,煩躁得很,一副別理我的樣子。
剛才他背對著倆人,自然沒有看到蔣欣昕的表情,也不知道倆人認識。
所以,此刻,他也沒有張曉濤那種想法。
但蔣欣昕在離開前說的那些話他卻是聽得很清楚,老妹明顯是在提醒自己,對方不簡單。
自家妹子他很了解,蔣欣昕說話從來不是無的放矢。
明明知道他蔣冬冬的能力,卻還是提醒自己,就不得不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