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附近有人。
羅老二年過花甲身體倒是挺硬朗,他邁著小碎步急匆匆地穿過后院。
古言道,做賊必定心虛。
他這般鬼鬼祟祟定是有什么貓膩。
如冰悄悄尾隨在身后,想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井三權去世,小姐也不在家,此時他在府上便算作老大。
老羅東張西望確定四下無人。
而后他直接奔向雪兒在府上時所住的房間。
這地方如冰并不陌生,發現老羅偷偷進去他更想看個究竟。
踏進臥室后,老羅小心翼翼地從衣兜中掏出一個纏著白線的小藥包。
他把藥包塞到雪兒枕頭下面又立即捏手捏腳地從房間退出來。
門在他手中虛開著,再次確定沒人時他拉住門縫里的一根魚絲線使勁向外拉。
這番操作干凈利索一看就是老手藝。
眼看老羅大步流星離開宅院,如冰趕緊上前查看。
他本來還在心中納悶,老羅進屋前門是鎖著的,他走時怎么不再把門鎖好。
等他隨手把門向里一推,發現門在里面反鎖上了。
老羅路上神色匆匆一到衙門府立馬放慢腳步裝出副悲傷難過的模樣。
這技術堪稱變臉界祖師爺。
“羅管家,”縣太爺看到他滿臉詫異,“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又想起什么?”
“咳~”他沒開口說話,先是一聲長嘆。
那黯然神傷的樣子應該是在醞釀悲傷的情緒,好讓眼淚隨叫隨到。
“該說的我都說了,只是這兇手一日沒被問斬,我的心就一日難安定。”
老羅的表演滴水不漏,連縣太爺都感動他主仆情深。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的。”
“大人愛民如子,有大人為我們東家做主,老朽來生愿做牛做馬報答大人的恩情。”話還沒說完,他就顫抖著枯朽的身軀跪到縣太爺面前。
“羅管家快請起。”
“說來也奇怪,兇手殺人要么為財要么為仇。
自井三權出事以來這兇手就再無動靜,而且你們府上也沒丟失貴重東西。
難不成你們東家最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大人未曾懷疑過牢里那個嗎?”
“你是說,殷公子?”縣太爺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鎖起眉頭繼續說道,“沒道理啊。況且他只是有嫌疑,也沒抓到證據。”
“大人何不去府上搜搜他的房間?”
見縣太爺向自己看來,老羅立即挪開視線。
“我們東家出事前見過的生人就他一個,除了他老朽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這么做。”
就在老羅趕去衙門府的時候,孫嵐和井淼已到達邵陽城。
如冰見到他們兩人立即心生一計。
“走了這么遠,你家到底在哪?”孫嵐不耐煩地左顧右盼。
“急什么,跟我先去一個地方。”
紹興酒樓與兩人僅隔著一排房屋,只要穿過胡同就能看到。井淼繼續按照原計劃調查害她爹的兇手。
胡同不長,東西向才百余米。
其寬度剛好能并排走開兩個身材勻稱的人。
“咦?噓!”
“怎么了?”
“你看它多可愛。”
孫嵐順著井淼的視線向前望,看到一只正在低頭吃東西的大黃狗。
狗有半人高,呲牙怒目地對著他倆汪汪叫。
“這……叫可愛。”
幸虧大黃狗被繩子拴著,不然孫嵐貼墻走也過不去它這一關。
“姐姐先去辦正事兒,回來再寵幸你。”
原來狗也狗眼看人低,它見到孫嵐恨不得撲過去咬他,見到井淼卻乖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