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時這才看到,原來那黑影是樹根的根須。
看來是景茂本體的根須無疑了。
景茂抓住景青時,閃身來到地龍蚯跟前。
這地龍蚯大概餓壞了,一副臨死也要做個飽死鬼的模樣,張口啃上綁它的樹根。
景茂也不甘示弱,他看也不看,只盯著眼前的一節皮膚,那樹根卻“啪”地給了地龍蚯口器一巴掌,看起來極像扇耳光。
景青時:“……”
別鬧,兩位都有點妖族的模樣好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在表演小品呢。
根須又抽了地龍蚯幾個耳光,把地龍蚯給抽暈、抽老實了,景茂也研究完了。
他吧唧吧唧嘴,自戀地自夸道:“沒想到,我的樹葉還有這種用處?不但變白了,還更結實了,雖然比不上鱗甲類妖獸,但比一般妖獸的皮要厚實的多。要不要告訴真人呢?”
所以,之前扇耳光,是實驗硬度嗎?景青時不可直視了。
但聽到話尾,她心臟一跳,景茂不知道,她知道啊,那顏色,那厚實耐打的特性,鳥妖蛋殼無疑了。
告訴老祖,老祖又不是景茂,豈不是分分鐘穿幫?
景青時心里告了句罪,剛想出聲。
只見景茂下意識地摸摸頭,一臉輕松:“算了吧,會禿的。”
說完,他看了眼景青時。
景青時十分上道:“我也不說。”
景茂露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地龍蚯上,對景青時說道:“這地龍蚯不錯,一口氣就進階到了一階中期,似乎還有點血脈變異,未來可期,值得收下。你還記得契約禁制怎么畫的嗎?”
這讓景青時想起了變異寶寶,什么紅的藍的,而她的是白的。
作為一個游戲玩家,深知:變異的都是好的。
契約禁制當然記得。
景青時以靈力為刃,劃開食指,這是血契法,以這個禁制契約的妖獸,除非自毀反噬,不然沒有背叛的可能。
血液流出,卻沒有滴落,景青時以靈力控制,以血液在空中畫出一道道禁制,組成玄奧的符紋。
景茂一邊看,一邊還隨口指點兩句。
契約禁制畫好,景青時將其緩緩向地龍蚯印去。
感覺到威脅,地龍蚯忽然瘋狂掙扎開來。
景茂輕“哼”了一聲,根須頓時收緊,將地龍蚯的掙扎化去。
景青時想了想,開口:“還想吃嗎?之前的……”
地龍蚯一頓,遲疑片刻,大概是在食欲和自由之間掙扎了一番,也就五秒鐘的時間。
只見它放開神識,急不可耐地讓契約禁制往它神魂里印去。
景茂大吃一驚:“我的樹葉就這么好吃嗎?!”
為了口吃的,竟然這么爽快把自己賣啦?
景茂喃喃自語:“好歹我那時,真人也許諾了好多東西才愿意的。”
自語完,他半信半疑地掏出幾片葉子嚼了嚼:“為什么我沒吃出哪里好?難道對地龍蚯有奇用?我之前不也養了只厲害的地龍蚯?”越說越自信。
景青時僵住,她沒敢回頭,覺得誤會越來越深了。
不,真不是,真的。
景青時:我將來告訴景茂真相的話,不會打擊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