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后,景青時趕到仙府,看到的正是景崇浮三人其樂融融的景象。
她輕笑一聲,也不客氣,直接開口道:“世兄,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一路上,景青時迅速講了自己的計劃。
此時,她與景崇浮并肩而行在前,隨時警戒突發的危險,景毓離與景清遠則緊緊跟在他們身后,地下還有她放出的地龍蚯隨行守護。
他們三人倒是極信任她,還未聽取計劃,就先隨她動身了。
“說來也巧,來的路上,剛好讓我發現了那幾家的蹤跡。也不知到底哪里出了差錯,他們幾家到了今日,竟然還在破除自家的禁制。而且,看情況,剩下的兩天還未必能搞定。”景青時一邊引路一邊解釋,順便找了個借口。
“于是我就想了,不如咱們也趁機摻上一腳,以幫助他們破禁的名義,借機分一杯羹豈不妙哉?”景青時得意一笑,她如今是小小俊俏少年扮相,眉眼一挑,笑起來又壞又可愛,“如今時間緊迫,也不怕他們不同意,比起空手而回,讓出一些利益換取收獲,想必他們不但不會抗拒,比咱們還要急于促成。”
景崇浮聞言道:“冶弟,那幾家都是有真本事的,他們都不能輕易破開,別說就咱們兩人,就是把文澤他們叫來一同破禁,也未必能成事。”
他看了一眼“景子冶”,如果是當初剛見面時,他肯定會直接否定這個提議,不過他現在已經明白,景子冶行事向來是心有成算,既然開口,肯定有幾分把握,當即又道:“不知你有何辦法,可以破此局?”
景青時微微一笑,取出一物:“還得多虧世兄運氣,拿到了這個關鍵的寶物。”
景崇浮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景青時手上,托著的乃是一支青鸞玉簪,光華流動,栩栩如生。
讓他驚訝的是,這支玉簪正是他前幾日送出的,從仙府中得到的靈器。
景青時不等他問,就興沖沖地介紹道:“世兄送我此物后,我因為要獨行,也不敢拿大,趕路的時候一并煉化了。等煉化完才發現,此簪竟然是少有的用來破陣法的靈器。”
“它連陣法都可以破,用來破禁豈不是輕而易舉?世兄覺得如何?”
“竟然是破陣用的靈器?”景崇浮木訥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訝色,他當時選中此物,便是因為看這青鸞玉簪外形,不是飛遁型、就是那種可以暫時顯化為妖獸,護主攻擊一體的靈器。
他當時想的極為簡單,就是替代自己,給“冶弟”防身用。萬沒想到,當時以為的防身并不存在,自己之前安心的還是太早。但如今看來,卻又明顯占了大便宜,這種靈器,便是家族里,也難以拿出,得到這個,可不比什么飛遁防身的強?
景崇浮若有所悟道:“能與傳承功法并列的機緣,自然不是一般靈器就能替代的,是我想差了。”
景青時也不免點頭贊同。
傳承功法可都屬于是宗門的核心功法,如果能得到后續傳承,可是能直指大道的。
這別說一件兩件靈器,就是拿普通法寶來換,也是沒人換的。
若不是極稀有少見的靈器,豈能與之同列?何德何能?
想必那些功法若是會說話,也要問上一句:你配嗎?
景青時當時煉化青鸞玉簪后,心中也啼笑皆非:按說這種道理這么簡單,自己當時卻完全沒有想到。
同時心中又覺得: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她自認為知道得套路多,但其實很多細節都要切身體會才能深刻領悟。
這飛星秘境,不過是一中玄門給附屬家族子弟練手之用。危險性與人心邪惡度都被壓到了最低。
哪怕如此,還出了這么多幺蛾子,還有這種讓她一不小心就忽略的地方。
若是以后換了野生秘境,秘境內無論寶物、人心還是陷阱肯定更為復雜,那時又當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