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話題就此止住。
景青時這時才想起,還有一事一直梗在心頭未問,當即開口問道:“族姑,那位宋前輩又是何人?”
景思羽微微一怔,似乎猛被提醒,她似笑非笑斜睨了景青時一眼,道:“我之前還想著,你到底何時會問,連回答都提前準備好了,誰知一個不妨,竟被你將話題扯到天邊去,險些把此事給擱置了,萬一下次見到人,你還是一無所知,咱們兩個也只好一起丟臉。”
景青時不免訕訕,嘻嘻笑了兩聲,為自己的發散性思維道歉。
景思羽這才說道:“這位宋道友,名諱宋婉婉,她的師傅便是這萬象仙城建立散仙中的仙師之一,是有名的散仙。”
“不過,”景思羽悠悠笑道,“我估計你要問的不止如此,而是為何我見著宋道友,卻對她俯首行禮,恭敬有加。”
景青時正有此疑問,笑道:“我看宋前輩明明年紀不大,若說駐顏有術,偏偏連骨相也極為年輕,要說她有多年長,總覺得未必。侄女兒斗膽猜測,莫非宋前輩竟是筑基期的高人嗎?”
景思羽親昵地點了一下景青時眉心,玩笑道:“人小鬼大,就你的見識眼光,還敢大言不慚地說看出人家骨相,若是你見到……豈不是……”
景青時瞪大眼睛,對景思羽這種刻意隱瞞關鍵信息的說話方式極為不滿:“族姑,哪有這個道理?你說的是誰?”
“嘻嘻。”景思羽壞心大起,笑道,“讓你剛才想出的荒唐主意,驚了我一跳,所以我現在偏也不說。此人將來你總會遇到,到時候,我就看看,你的法眼有多利,還看不看得出別人家的骨相來,若要是丟臉,看我笑不笑你。”
什么?將來還會遇到?
景青時眼睛一轉,作為一個喊過兒子叫過爸爸的游戲狗,當即能屈能伸。
“族姑,”景青時撒嬌加激將道,“你最好啦,我丟臉不就是你丟臉嗎?不如就告訴我嘛。”
景思羽笑嘻嘻:“放心,我不但不會覺得丟臉,還要把你丟臉的事告訴景茂。”
景青時:!!!
這是什么黑心狗想法?!我嚴重懷疑景茂收集的很多瓜,都是你提供的瓜苗。
唔哇!景青時簡直要氣死了。
竟然還有這種長輩的嗎?
她明明在景家見到的長輩,任有多怪癖,起碼還有長輩的樣子,就是景茂,偶爾都非常有長輩風范。
就景思羽,剛見到時明明是個仙女姐姐,平日里待人也是溫柔又體貼,誰知壞心一起,真是又壞又氣人。
景青時氣到爆炸,要不是她嫩殼子里面裝的是個成年人,景青時非得讓景思羽嘗嘗什么叫做“嚶嚶嚶”**,什么叫做“小拳拳捶你胸口”,不鬧到她答應,也得惡心死她,哼!
但她還要臉,只能生悶氣。
嗚哇,這樣一來,更生氣了。
景思羽打一棒給個甜棗地安撫道:“好啦,你有一點猜的倒是對的,宋道友的確是筑基期修士。”
景青時倔強地沒有說話,只默默抬起小臉,表示在聽。
景思羽心內暗笑一聲,也不計較她的小脾氣,說道:“我們初來萬象仙城,又要將店鋪開起,又要租賃幾座便于修煉的洞府,所以我便來此處問詢和辦理此事。”
“當時,正是宋道友當值,我們一番交談下來,發現二人志趣相投,于是便結交起來。”
“雖然她修為高于我,但我們二人說好了,我們結的是手帕交,不管家里師長的輩分,只我們兩個人論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