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一落地,山羊胡須道人當即眉頭一皺,顯然對剩下的位置不滿。
他目光先是掃向黃芽草,接著看向中年男女二人,又看向景家眾人,略一估量實力,便忍不住想要對景家眾人開口。
只是他嘴剛剛張開,那青年文士打扮的道人就先笑著開了口,指了一處道:“就這里吧,盡夠用了。”
說話間,他同樣看了一眼景家眾人,目光從景青時身上劃過。
山羊胡須道人一愣,隨即不滿道:“雖是夠用了,但既然來了,何不多采些?等得下次,卻是要一百八十年后,誰等得起?”
青年文士儒雅笑道:“道兄,便是以后忽有急用,這片黃芽草需等得一百八十年,別處也自有不需等得一百八十年的黃芽草在呀,何需如此?就這處吧。”
山羊胡須道人還待不滿,那青年文士卻已執起他的手,將他拉到看中之處站好,接著又對眾人施了一禮,微微一笑。
中年男女雖然面上略有不滿,卻不知礙于禮數,還是礙于對方實力,還是勉勉強強回了一禮。
族老寵辱不驚,同樣回了一禮,景青時這邊卻是接到他的傳聲。
只聽他說道:“小心。”
景青時目光一閃,玄門弟子野外相遇爭寶,雖是能不沖突就不沖突,但還是講究強弱之分的,簡答來說就是,不沖突的前提=各人心里都有點點數。
這青年文士禮讓得過了,確實讓人心生疑慮。
隨后,又有人不斷尋得門路,進入到洞窟內。
同時,洞窟內的水流隨著潮汐之勢,漸漸降落。
一天后,隨著洞窟內的水流失殆盡,黃芽草失去了漂浮感,有種真正腳踏實地的感覺。
最后,到達洞窟的,大約七波人,除了青年文士那群人外,余下眾人間,實力都相差不遠,因此,縱使后來人略有不滿,倒也沒有發生什么沖突。
更何況,借用青年文士那句話,這許多黃芽草,盡夠用了。
眾人各安一隅,相互之間倒也不結交、不打擾,各自等待著九星遇合的時機來臨。
又三天后,這一日青天白日,天空萬里無云。
偌大的天空上,忽然有九顆星辰亮起。
先是宛若黑夜中的細碎星光般,在太陽的照射下,并不顯眼。
接著,星光逐漸大盛,開始若明星,后來似皎月,最后,竟然與大日一爭高下,不但變得大小如一,散發出的光芒上也不甘示弱。
景青時好奇地仰頭看向這修道界奇景,也就是這新出的九顆星辰沒有熱度。
不然,這可真是現實般的十日凌空。
景青時看著這壯麗奇景,十顆小太陽將整個世界照射得又透亮了幾分。
她不由得心生出后羿同款念頭來:也不知這些“太陽”若被人射下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