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看了看和她還有些距離的那塊五彩的石頭。
這石頭也不知道是什么質地的石頭,像水晶又像玉石,五種顏色在石頭上反變幻著、竟似活了一般。不知為何,鳳卿總覺得這個五彩的石頭,讓她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明明就沒見過這樣的東西啊。
鳳卿想著這東西是那婦人的,一會兒自己還是原原本本歸還的好。于是很是費力地伸長了身子、忍著全身的痛楚,抓過那塊五色的石頭,才緩緩又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實在是傷得不輕,全身根本都沒辦法動了,特別是頭頂一直血流不止的傷口,更是讓她身體的承受力快接近了極限。只是簡單地伸手拿五彩石,仿佛就已經讓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鳳卿剛坐直身體,還顧不得擦因為疼痛而滲出的滿頭大汗,正要把五彩石放進盒子之時,她右手摸過后腦勺而沾染上的的鮮血竟然被五彩石頭吸了進去,然后五彩石頭化成一道流光就鉆入了鳳卿的眉心。
一瞬間的變化讓鳳卿又是愣在了原地。
這?!這又是怎么了?!
五彩石呢?
鳳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實在是感覺不到任何異樣,鳳卿才又茫然地四處看了看。她身周就不過一米大小,一個轉頭就看了個完全,哪里還有五彩石的蹤影。
所以,這五彩石是真的化成流光,從她眉心鉆進去了?
鉆進去會不會有什么問題?這里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憑空拿出東西,還可以憑空讓石頭入體?
鳳卿有些凌亂地想著,山洞外表用來掩藏的藤曼之外,此時卻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將鳳卿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鳳卿費力地挪動了身子,想伸手去撥開藤曼。卻見她小小的手摸到了之前婦女凝成的光罩,就仿佛被什么神秘力量格擋住了一般,再也伸不出去了。不僅如此,鳳卿看到外面垂著的藤曼,分明也是被一個看不見的罩子隔著一般,進不來分毫。
鳳卿只覺得自己從睜開眼開始,所看見的一切都在顛覆她之前二十多年的認知。
她卻也顧不得多想,聽著山洞之外的打斗聲越來越大,鳳卿隱隱約約看著外面剛剛那個婦人被七八個黑衣人圍在一起,婦人則反抗得越來越疲軟,身上涌動著的雪白色的光芒越來越弱。
“轟”
一聲巨響傳來,然后鳳卿周圍的山洞都抖了一陣,不少藤曼都動蕩了開。鳳卿盡量從被震開的藤曼的縫隙間往外看去。
場中似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手中凝聚出數米大小的雪花光芒,直接將婦人壓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那婦人在地上掙扎了一下,似乎再也無力反抗,站不起來了。
“霖奴,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忠心,甘愿為了一個小娃娃赴死。”
黑衣人全身黑衣,頭戴帷帽,只是鳳卿隱約看到這帷帽之下露出了絲絲白發。看她指揮旁邊其他黑衣人將婦女抬起來架著的模樣,似乎就是這些人的頭領。聽那聲音,還是一道清冷的女音。
鳳卿看著那婦人渾身浴血的模樣,突然左胸隱隱作痛。
怎么回事?!
鳳卿一手捂住左胸,感受著胸口中細密的痛感,腦中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場中已經渾身是血的婦人。似乎那婦人是她非常重要的人,似乎她不能就這樣看著眼前的一切。
而場外,戴著帷帽的領頭人看著婦人,手中就凝聚起白色的磅礴靈力,瞬間就將周圍數里山林的溫度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