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鳳卿頭也不回地緩步離開了,留下山林微風吹過的沙沙聲。
書房中,一身藍衣金紋的少年坐在桌案后,似乎在翻看著什么信件。
桌案前,秦力秦武正單膝跪地。
“七爺,這一次城主府怕是知道是我們秦王府出手的了。”秦武道。
“無妨。”
“七爺,這寧遠本就與我們不和,會不會以此為借口向我們秦王府發難?”
少年執筆寫了什么,然后拿起來吹干折好放進一個特制的玄色信封中。
“讓木柳加快腳步就好。”
秦武愣了愣,答道“是。”
“秦力,你今日倒是一句話也沒有。”
被點名的秦力,有些恍然地抬頭,行禮回道。
“七爺......屬下只是覺得阿卿姑娘今日.....有些奇怪。”
聽到這,秦武轉頭瞪了自家弟弟一眼。
你還管那個小姑娘奇不奇怪,七爺都為了這小姑娘在城主府暴露了,你不為咱七爺考慮謀劃,還想人家那個幾歲的小丫頭作甚!
“嗯?”
“七爺,阿卿姑娘在那墳前說她要報仇。”
報仇啊,那可是城主府,有高手坐鎮的堂堂城主府。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姑娘卻說要自己報仇,這是要多大的心氣和毅力才能做到啊。
秦天雖然認為鳳卿勇氣可嘉、心有謀算,但也不認為一個孤立無援的小姑娘真的可以對抗得了城主府。
“而且阿卿姑娘雖然哭也沒哭,一直笑著的,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很難受。哎....這寧遠一家真是該死,禍害了這么多人......。”
“秦力!”覺得秦力不該說這些,已經逾越了,秦武小聲呵斥了一聲。
秦力才撇撇嘴不說了。
秦沐風垂下眼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玄色信封,揮了揮手。
“下去吧。”
“是。”
秦武又瞪了秦力一眼,二人紛紛恭敬行禮,緩緩退出書房。
秦沐風坐在椅子上,左手放在桌案上輕輕叩著,右手拿起那玄色信封,不知在想什么。
想自己報仇嗎?
那就再留城主府幾年好了。
想到這,秦沐風才將信封連同內容化為靡粉隨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