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多明明一起長大的兄弟,都死于我們蕭家自己的內亂之中。整整一半的人啊........”
“然后我們蕭家便開始避世?”蕭泰繼續道。
“是。”蕭伯文的目光越來越復雜,眼中幾乎滲出了淚:“我們蕭家因為蕭笙堂叔,而被四城七國稱為第一世家,表面風光無限,實則暗中樹了無數敵人。蕭笙堂叔羽化,再加上蕭家內亂,可以說是內憂外患,若是我們不收斂鋒芒,估計連剩下一半的蕭家人都做不到保留下來。”
“在避世的過程中,蕭魅的可怕便顯現出來了。”
蕭伯文想起蕭魅的手段,也是渾身發寒。
蕭叔德看出蕭伯文的情緒開始起伏,便有些擔憂。
“大哥。讓我來說吧。”
蕭伯文卻搖了搖頭。
“無妨。托少谷主的福,我才能這般精神。今日不讓我好好說完,我怕我真的就沒機會了。”
蕭叔德垂下頭,不再說話了。
“蕭魅的恐怖,并非他有多天才。而是他無論做了什么樣的失去,表面依舊可以單純如白紙,讓人放下心防。當年三房就是被他蒙蔽了雙眼,后來就是蕭家人也開始被他蒙蔽,甚至我當時一度也懷疑是不是蕭笙堂叔說錯了。”蕭伯文看了看自己的手:“回想起來,我的身體,就是那段時間開始變差。”
他和蕭魅的接觸,一點一點,讓蕭魅有機會給他下毒。
可以瞞過這么多人的毒,甚至讓他自己都以為是病重的毒,怎么可能是是一夕之間就下成功的?
蕭伯文苦笑了一下。
“還好叔德你當年,并沒有與我一起接觸蕭魅。否則,怕是連你.......”
蕭叔德皺了皺眉。
“蕭笙堂叔說的話我一直記著,所以蕭魅再如何表現得單純無害,我總覺得心里怪怪的,就是這股說不明白的不舒服,讓我離他遠遠的。”
“你是對的。”蕭伯文道:“蕭笙堂叔也是對的。”
“這些日子我總忍不住在回想,若是當年我們全聽蕭笙堂叔的遺言,將蕭魅徹底扼殺,或許蕭家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三房也不會盡數毀在蕭魅手里。”
“家主,您是說三房的人.......全部死與蕭魅手中?”蕭泰倒吸一口涼氣:“蕭魅不是出自蕭家嗎?而且蕭魅的父親,可是當時的家主啊?”
“不錯。當時的家主正是蕭魅的生父,也是蕭笙堂叔的親哥哥。三房更是不惜引發內亂都要放出蕭魅,可是蕭魅在出了禁地之后,三房的人便一個一個,莫名其妙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