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仙是靈修者的一個大坎沒錯,但是在靈將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金系靈力還是專門克制木系靈力的,木關遠縱使再自負實力強勁,今日也是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我母親的名諱,不是你們木家這些渣滓可以隨意提及的。”木柳一雙雌雄莫測的臉寒光凜凜,雖然不是場中實力最強的,此時的氣場卻不輸給任何人。
在場所有人重新看向木柳。
“我母親,如何慘死在木家,你們應該沒忘記吧?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不來與你們清算舊賬,竟然還真的有人敢在我面前提及我母親。”
木柳垂著眸,說話的口氣與以往全然不同,每個字都似乎裹著冰碴。
站在木柳身邊的木允文甚至在這時候,從自家大哥身上感受到與君上分外類似的冰冷氣場。
那種十里之外就能將人凍死的冰冷氣場。
“你母親,是病死的!”木關遠的臉被按在案幾上,本就沒有多少肉的蒼老臉上幾乎被擠得變形,配上他費力說話的模樣,越發顯得咬牙切齒。
“哦?病死的?”木柳嘴角的弧度更明顯了,整個人的氣勢卻越發危險了起來:“大長老,你這么肯定這件事,越發讓我懷疑當初我母親的‘病’也與你有關了。”
“哼!”木關遠冷哼一聲,就沒有了回答。
木柳卻不著急,緩緩將自己的衣擺全部整理好,才抬頭掃了一眼靜若寒蟬的木家人。
木家還真是人丁興旺,整個正廳幾乎被塞了個滿滿當當,站著或是年老,或是年輕的木家人。甚至還有幾個懷中抱著嬰孩,還用手死死捂住孩子的嘴巴,生怕孩子哭鬧惹來殺身之禍。
只這一眼,木柳眼底的嘲諷更濃了。
木家年輕一代,竟然連個冒尖的人都沒有。都是靈師之境?
木家,也真的走到頭了。
“我是誰,在座的各位應該都清楚。不過,我的個性或許在座各位并不了解,所以我在這特意事先聲明今日的生死規則。”木柳的聲音是一貫的不急不緩,只是他的不急不緩中總帶著幾分讓人難以忽視的壓力。
那是一種直擊人心的壓迫感。
“原本以我的想法,木家所有人本都該死,一個不留。怎奈木倉表舅為各位求取到了一絲生機,我想了想,將最后的結果放在各位自己的選擇上,也是不錯的選擇。”
“木倉!”木關遠在溟衛的壓制下,動作艱難地動了動脖子,將目光轉移到入了正廳之后,就站在大門處沒有動過的木倉身上,蒼老卻犀利的眼睛閃過恍然:“是你,背叛了木家!”
就是一直坐在輪椅上沒有說話的二長老木存志也看向木倉,兩條白色的眉毛深深皺了起來。
木倉堅毅的臉上閃過痛苦,“咚”一聲跪了下來,最終一句辯駁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就算他的原意就是為了換取木家無辜之人的生命,以求保住木家最后的希望,不至于徹底被抹除。可他就是做了背叛者才做的事情,他無可辯駁。
“叛徒!木倉,你對得起木家嘛?”木關遠恨不得將木倉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