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嘯風在方才姬辰梟闖出來的混亂中走了出來。
凌嘯風的實力不過初入靈仙，根本沒有人會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畢竟就算是藥王谷的護谷將，最低實力也已經是靈仙高階。哪些能跟隨四城七國之主而來的侍衛，更是至少是靈王境。
鳳卿被秦沐風握著手，看著距離她不過數米距離的凌嘯風，有些疑惑。
她與南凌之間的關系用惡劣來形容還遠遠不夠，整個藥王谷亦是與南凌早有積怨。
鳳卿掃了一眼凌嘯風的左手。
當年在海神神宮中，她親自砍了凌嘯風的一只手。而后又是凌嘯天輸給秦沐風，自斷右臂。再接著，是凌封城死在鳳罡的手中。
這些都是實打實的仇怨。
所以鳳卿看到凌嘯風看著她的目光中已經溢出來的恨意，一點也不意外。
只是疑惑凌嘯風想要做什么。
凌嘯風如今身為南凌國君，身邊的侍衛自然不會普通。
兩名靈王境就跟在凌嘯風的身邊。其中一人，還是靈王境八級，已經是極少見的強者實力。
兩人站在凌嘯風身后，不言不語，只著一身勁裝，雙手背在身后。兩人的神色都極為平靜，只看著鳳卿和秦沐風的時候，眼神閃過警惕。
“你，有話要說？”鳳卿此時心情不算差，但是也沒有耐心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
凌嘯風那雙猶如淬了毒的眼睛僅僅盯著鳳卿，仿佛是希望能用他的眼神將鳳卿千刀萬剮。
“是你害了舞兒。”
這一句話，凌嘯風是咬著后槽牙說的，鳳卿甚至可以看到凌嘯風臉上因為說這話而引起的青筋。
“若是你聽得懂人話，方才應該聽清楚了。姬舞是因為姬無雪而死，并非是因為我。她死在南宋，不過是想要利用南凌覆滅南宋罷了。”鳳卿有些不耐，不過在如今這個場合之下，她并不想破壞接下來鳳昭的部署。
將四城七國所有人聚齊，可不是就單單為了收拾姬無雪。
在鳳卿眼里，比起接下來他們謀求的事情，稍微忍一忍凌嘯風也不無不可。
可惜，凌嘯風本就不是一個能聽得懂道理與人好好溝通的人，他認定的事情，就算將所有的證據擺放在他面前，他依然不會改變想法。
“舞兒親口說，是你要害她。”
鳳卿眉頭一挑。
姬舞還真是頭鐵，就算是死了也要這么想盡辦法給她下絆子。姬無雪都已經那么對她了，她竟然還愿意為其付出到這一步！
鳳卿甚至都懷疑，姬無雪給姬舞是下了蠱了。
“她怎么跟你說的？從墳里爬出來跟你說？”
“她給我留了信。”
鳳卿仔細觀察凌嘯風的神色，看到了凌嘯風壓抑在表面情緒下的瘋狂。再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護谷將控制住，也盯著她一臉怨毒的姬辰梟。
這兩人的表情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都是那種被害死了媳婦兒，要為媳婦兒報仇的怨恨表情。
鳳卿雙手環胸。
姬無雪人都給她關進了女媧石空間了，姬宸梟也后繼無力，外面姬無雪帶來的靈王境傀儡更是一個都進不來。
就憑眼前這個被她一直沒有正眼看過的凌嘯風，就想要給姬舞報仇？
“看來，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了。畢竟你對姬舞的話深信不疑，除非她真的死而復生跟你親口解釋，旁的你是絕對不會聽了。”
凌嘯風看著鳳卿，目光陰冷，他都不用回答鳳卿的話，鳳卿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我必須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