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妹妹這么問,符錦慶首先浮上的就是擔心,“二妹妹,你可是害怕了?”
“二哥,我并無害怕,只是心中好奇。”符錦枝回完,就等著對方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符錦慶確認妹妹臉上真的沒有害怕神色,不由笑了下,“沒想到二妹妹膽子還怪大。”
猛見那些災民,就是侯府的護衛中,都有膽怯的。
真沒想到二妹妹一個深閨女子,反倒比一些男人強。
對于馬車中這位不熟的二妹妹,符錦慶添了幾分好感。
再想到對方這幾天,安靜聽話不惹事。
符錦慶更是滿意。
因著這,符錦慶回答的耐心,“二妹妹,今秋北地遭了旱災,糧食產量減了六七成。”
“現在剛深秋,縱糧食減產六七成,百姓應也不這么快流離失所。除非還有其他原因。”符錦枝眨巴眼,伸出手指向天指了指,“二哥,我說的可對?”
瞅著二妹妹指天的手,符錦慶面露訝異,然后贊賞道:“二妹妹聰慧。”
頓了一下,符錦慶嘆聲說:“減產六七成,確實不會造成百姓現在就逃離家鄉。可苦的是,今年的賦稅不但沒減免,反而增加了。”
符錦枝理解的點頭。賦稅都交不起,百姓當然只能逃了。
“二哥,皇上的陵寢是不是還在修建?”符錦枝這突然的一問,令符錦慶都愣了。
符錦慶:“確實還在修建。”
“唉!百姓的活路比不上帝王死后安寢之地。”符錦枝忍不住嘖聲感慨道。
話入耳中,符錦慶大驚失色,“二妹妹不可胡言!皇上之事,你我豈可非議。”
符錦枝雖對皇上沒有敬畏之心,但看著眼前人驚慌的臉色,還是不再多言。
“二妹妹,以后說話切記謹言慎行。”符錦慶見妹妹不再口出妄言,清咳一聲說道。
符錦枝淡定頷首,“二哥的教誨,妹妹記下了。我這里無事了,二哥自去忙吧!”
不提符錦慶如何敲打聽見兄妹之談話語的下人,只說符錦枝放下簾子后,她就見巧兒一張小臉慘白。
符錦枝頓時知道,她剛才的話,也嚇到了自己忠心的大丫鬟。
輕出一口氣,符錦枝感嘆:寂寞如雪啊!
就在符錦枝感嘆時,遠在身后的靖安侯府,也終于等來賜婚的圣旨。
高興不已的侯夫人高氏大把的賞錢灑下去。
身為第一得意人的賴嬤嬤,笑的滿臉菊花,“老奴代下人們,謝夫人和皇子妃的賞賜。”
皇子妃三個字,聽的侯夫人滿意。
但一旁的符錦丹卻矜持道:“嬤嬤說錯了,牡丹現下還不是皇子妃。”
聞言,賴嬤嬤伸手在自己臉上虛晃一下,笑著道:“看老奴這張破嘴,應該是謝夫人和未來皇子妃的賞賜。”
“什么未來不未來的,圣旨已下,皇子妃就是我親兒。”高氏不滿的道。
符錦丹:“母親,我與二皇子的婚禮未成,沒得讓人覺得輕狂。”
高氏還待再辯,侯府老夫人直接開口夸道:“牡丹這話說的好。老大家的,牡丹行事有章程,是貴人之法,你做母親的,不許帶累她。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操辦好牡丹的婚事。若出了差錯,我和侯爺都不會饒你。”
“母親,牡丹的婚事,我必上一百二十份心。”高氏心中委屈,她怎么會帶累親女。
至于女兒的婚事,不用婆母開口,她也必然做到最好。
憋著這口氣,高氏第一時間,就吩咐賴嬤嬤帶人去清點庫房。
至于她自己則拉著女兒到正房去教授經驗。
第一點,高氏就先道,嫁妝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
與此同時,賴嬤嬤帶著人打開了高氏院子里的大庫房。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