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前的人,是這府中最尊貴的嫡長少爺。
她只能討好的露出一個笑容,“小將軍,是妾身不是,犯了府中忌諱。”
“姨娘記著,下次不要再犯了。”金耀說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方姨娘勉強笑,“小將軍放心,妾身絕不會再犯了。”
這話說完,見對方不再搭理自己,方姨娘這才徹底松了氣。
看樣子,剛才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可……讓她犯忌諱的人,方姨娘更恨了。
再想不到剛才的寒意。
她一雙眼陰毒的盯向站在中央的金猛。
感受到這目光,金猛皺眉,但他沒看過去。
只是對著上首的金老將軍道:“父親,外面的事情,不可聽方姨娘一面之詞。您應該派人去打聽。”
金老將軍當然派人去打聽了。
就是去打聽了,他才氣的肺都要炸了。
好好的一盤棋,居然就這么廢了。
想到去鬧事的那幫人,與二兒子有關。
金老將軍一雙精目,犀利的看過去。
“方姨娘說,你幫著靖安侯府的女娃,否認了你大哥和對方嫡姐的婚事?”
金猛默了下,回道:“兒子沒有否認,只是沒有承認。”
“將軍,您聽到了沒有,二少爺他自己承認了。”一聽金猛這話,方姨娘忍不住跳出來,“妾身看二少爺就是被靖安侯府的小姐迷惑了。”
說著,她抹淚道:“可憐我今日為他的婚事去忙,結果惹得一身騷回來。”
“那是姨娘在外言語不當。”金猛炯目一瞪,“父親,你日前對我說,我金家在西北抗蠻百年,西北百姓只認我金家,卻不知朝廷,朝廷不滿,故尋莫須有的小罪名,罷黜了您與大哥。而如今靖安侯的嫡長大小姐,已經成為了二皇子正妃,若我們再提婚事之事,是想要朝廷對我金家斬草除根嗎?”
最后一句一說出,方姨娘就嚇的一哆嗦,“二少爺休要胡言,我們好生生的,怎么朝廷就要對我們斬草除根了?”
金猛瞥一眼方姨娘,卻不搭理對方的話,而是繼續道:“近些日子來,蠻子動作頻繁,兒子恐不日就要戰死,死對兒子不可怕。兒子擔心的,是父親、是大哥、是三弟、是府中其他的兄弟姐妹。”
提到自己親生的兒子三少爺,方姨娘是真的要嚇癱了,她不敢置信瞪大眼道:“我只是在外說了幾句實話,怎么城兒就要死了?”
金猛:“父親,雖說方姨娘生了三弟,但府中現在是特殊時期,您還是派人仔細查查,方姨娘是不是咱們金家仇敵安插進來的奸細……”
“夠了!”金老將軍突然站起聲,一聲怒吼道:“將方姨娘帶回房中。”
這話落,他瞥眼病弱又咳嗽起來的嫡妻,皺緊眉頭道:“府中的事情,就先交給金管家。”
等下人手腳利落的,將還想要出聲的方姨娘帶走。
金老將軍的嫡妻,也在親生兒子和下人的關心和伺候下,停止了咳嗽。
這時,金老將軍不悅的看向二兒子,“軍中的機密,你是想要宣揚的全府皆知嗎?”
好在,他一早讓管家守在了門口,否則這時真要傳的府中皆知了。
“兒子不想,只聽到府外的流言,實在是擔心。”金猛粗聲回完,又道:“父親,方姨娘的事,您萬不可疏忽。”
這話他說的實心實意,但金老將軍卻聽得越發不是滋味。
本想訓斥壞了他謀劃的二兒子,沒想到卻被對方噎的說不話來。
他冷聲道:“回你的院子去,成親之前不要出府了。”
“父親,您的話兒子做不到。”金猛有點為難道:“軍營有軍務要兒子處理。”
金老將軍聞言,面色一僵。
這一刻,他才真正意思到,他已經被朝廷罷黜,不再是軍營中,一言九鼎的大將軍了。
沉默了一下,金老將軍揮手道:“你走吧!”
“兒子告退。”金猛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