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再美麗,右將軍也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人。
兩個丫鬟心思轉圜間,不用符錦枝開口,巧兒就聽不下去的怒了。
她眼睛一瞪,斥道:“我們小姐尊貴,豈是你們兩個狗奴才可以質問的?再敢對主子不敬,直接把你們的舌頭拔了!”
這話落下,巧兒又看向廖嬤嬤,“嬤嬤去把咱帶進來的仆婦叫過來,讓她們在門外守著,若這兩狗奴才再敢出聲,直接捆了,拔舌頭。”
這話有點嚇人,廖嬤嬤沒直接應,而是將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家小姐符錦枝。
符錦枝對上廖嬤嬤的眼神,眼皮微撩,“嬤嬤照做吧!”
“是,小姐。”廖嬤嬤應下,可惜的眼神掃了遍彩月與彩晴。
這一眼看的彩月和彩晴,什么轉圜的小心思都瞬間飛了。
不要這么看我們!
彩月與彩晴同時都在心中吶喊。
你們是魔鬼們,主仆都這么嚇人?
可此時怕對方說到做到的兩人,均不敢再出聲。
沒了彩月與彩晴的聲音,符錦枝頓感耳邊清凈了。
這清凈了,饑餓感就來了。
于是她一雙幽怨的眸子看向了廖嬤嬤。
“老奴現在去給小姐端燕窩。”廖嬤嬤懵了下,才想起主子應該是餓了。
廖嬤嬤的動作很快,出去沒多長時間。
不但將燕窩粥端來,還帶來了六個健壯的仆婦。
這些仆婦本來都是守在嫁箱旁的。
本來廖嬤嬤沒想點這么多仆婦。
不過她后來一想。
今日這個大喜的日子,六字比較吉利。
再有最重要的是,主子的陪嫁箱籠中值得東西很少。
她調走六個,剩下十個仆婦守著,也盡夠了。
恭敬的奉上燕窩粥,廖嬤嬤就說道:“小姐,老奴點了六個健壯的仆婦,守在門口。且為了以防萬一,繩子已經讓她們備好了。”
這話一出,彩月和彩晴連呼吸都頓時輕了。
而符錦枝看都沒看她們,只隨意點頭道:“知道了。”
然后就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盛著燕窩的瓷蠱。
打開蓋子,香氣就跑了出來。
然而,符錦枝的神色卻變了變。
幾息后,符錦枝放下了燕窩。
瓷器落在木料上,發出輕微的響動。
廖嬤嬤頓時納悶了。
平日她做的吃食,小姐還沒有到嘴邊,卻又放下的。
莫名感到不對勁的廖嬤嬤,小心的問道:“小姐,您怎么不用?”
被問的符錦枝,清亮的目光,定在廖嬤嬤臉上。
細細的掃了一遍,她才漫不經心開口道:“突然覺得有陌生人在前面,倒胃口。”
說著,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彩月和彩晴。
倒人胃口的彩月和彩晴,頓時又氣又緊張,奈何想想外面的仆婦,他們不敢出聲。
這時符錦枝開口了,“你們兩人跪到門口去。”
彩月、彩晴:“……”
少夫人是真的不要名聲了嗎?
在屋中折辱她們還不夠,還要將她們放到院子里。
可主子就是主子。
兩人只能吞下淚,咬著牙應下:“是,少夫人。”
兩個相扶著走出房門,重新在門外跪下后,能清晰感受到院中眾人投來的眼神。
這些眼神,就好像針扎一般,讓兩人都死死的咬住唇。
這時,一陣風吹來,透過被汗水打濕的衣衫,寒意鉆進了衣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