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錦枝皺了皺眉,有這胡須在,不早衰,也顯得早衰了。
金猛聽聞這話,心中一動,隨后察覺自家夫人,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胡須上,他下意識覺得緊張。
昨夜自家夫人一直在抱怨胡須扎人,不會是想要自己剪掉吧?
這念頭在心中一劃,金猛就不安的動了下。
胡須是他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可不能剪。
不過,比起胡須,金猛有更重要的話想說。
他清咳一聲,開口道:“夫人,我知母親下藥狠毒,但這畢竟是家事,你為何要讓人傳出去?”
自家夫人剛才在正廳中,說的話再不好聽。
金猛雖有些心情復雜,但也沒想過阻止。
因為他知道自家夫人,作為受害者心中有怨氣。
他一個活不了太長時間的人,死后的事情不可預料。
但他活著的時候,只望自家夫人能順氣些。
是以,他愿意讓自家夫人,將這口怨氣撒出去。
即使會惹父親和大哥不快。
當然,也是因為,他自己心中對于下藥的事情,也是憤然的。
可將事情傳出去,這讓從小被教育家族為重的金猛,有些接受不了了。
在他的想象中,在家中怎么鬧,怎么吵,就是天大的事情,也應該關起門來解決。
絕不應該傳出去,損害家族的聲望。
可現在,自己的夫人,卻將下藥的丑事傳了出去。
金猛能忍著沒阻止,就是想著婚前的話。
可他真的很難受。
“夫君認為我又該怎么做呢?”符錦枝早猜到對方的想法,她挑起眉頭,“還要再去找父親討公道嗎?”
不等金猛回答,符錦枝再次說道:“夫君,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費那么多燕窩嗎?”
“因為母親不會承認下藥的事情。”金猛髯須抖動一下,悶聲回答。
符錦枝聞言微笑,“夫君說的很對。母親不會承認下藥的事情。”
眸中閃過一道冷光,“不過不但是母親不會承認,就是父親也不會承認。”
“父親答應了會主持公道。”金猛心中一梗,粗聲回道。
符錦枝淡淡笑,“夫君不如去問問金安,他昨日找到的那些證據,還存在嗎?”
聞言,金猛瞳孔兀的變大,“父親不會那么做的!”
“會不會?夫君一問便知。”符錦枝幽幽道:“夫君,我認為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然而,符錦枝這話還沒說完,金猛就大步走出了房間。
符錦枝見狀,眸子轉了轉,輕輕捻起一塊點心,慢慢放入口中。
一旁的水兒,她見姑爺生氣的離開,而自家小姐卻淡定的吃起點心。
默默低下頭,總感覺姑爺有點慘。
不過作為自家小姐的丫鬟,水兒心中是高興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
在符錦枝慢悠悠吃了兩塊點心后,金猛臉色難看的回來了。
符錦枝見了,輕輕擦了擦指尖殘留的糕點屑。
不是符錦枝見金猛回來不吃了,而是她要留著肚子吃一會兒的早飯。
不緊不慢的用了一杯茶,去了去口中的甜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