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符錦枝干凈利落道:“三叔母有話盡管說,我信得過他們。”
聽到毫不猶豫的拒絕,金三叔母是生氣的。
可偏偏,她還真沒辦法。
自家的下人自己能管,但對方的下人,她卻絲毫指使不動。
若是符錦枝有讀心的異能,一定會忍不住嗤笑。
何止是指使不動,根本就是恨不得將你掃地出門。
可即使沒有讀心功能,符錦枝也感受出了,金三叔母她的氣悶。
慢悠悠飲一口茶,符錦枝等著對方接下來的話。
因為她知曉,對方今日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離去。
果然,金三叔母只是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就愁容滿面的道:“下人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在府中待久了,總會知道。唉!”
一聲長嘆,金三叔母問道:“侄媳婦,你想必也知曉我金家的職責。唉!”
又一聲長嘆,金三叔母也不等符錦枝應聲,她自己直接就跟著道:“鎮守西北,抗擊關外蠻子。可是這蠻子兇殘,又哪里是好抗擊的。”
說著,金三叔母盯向符錦枝,“今日早上,侄媳婦在正廳提了,我們老爺這一輩,金家兄弟八人,現在活著的,只有四個兄弟,其中兩嫡兩庶。四個庶出兄弟的死,我們老爺比誰都痛心,可沒辦法,這就是金家人的命運。”
符錦枝眉頭一跳,即使早已知道,但被人提起,她還是心情不爽。
而金三叔母意識到符錦枝神色的變化,心中頓時變高興。
就知道提到這件事,對方不會無動于衷。
忍著心中高興,金三叔母佯裝傷心道:“侄媳婦,不要怪叔母說話不好聽。如今朝廷打壓金家,只剩二侄子一人在軍中任職,根據金家以往的經驗,我們要早做準備……啊!你做什么?”
金三叔母一句話沒說完,符錦枝就一杯茶水擲了過去,沒有準備的金三叔母,被茶杯砸在了富態的鼻子上。
粗胖的大手下意識捂上鼻子,金三叔母痛的尖叫。
隨著這一聲尖叫,茶杯順著金三叔母富態的臉,往下滾落。
茶水的濕潤,讓坐著的金三叔母跳了起來。
她身后的丫鬟,忙扶上主子。
當茶杯落地的清脆聲響起,被丫鬟扶住的金三叔母再次尖聲叫道:“侄媳婦,你瘋了嗎?”
符錦枝瞅著破碎在地上的杯子,皺眉道:“可惜了!”
“侄媳婦,你現在還有心情看地上的杯子!”金三叔母聽著符錦枝口中說出的話,簡直要氣的冒煙。
她被砸了,對方卻對著砸她的杯子說可惜。
不對,那茶杯就去對方砸過來的。
于金三叔母瞬間火氣更大了,“侄媳婦,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砸我,今日你必須給我不一個說法。”
“三叔母,好好的茶杯用來砸你,確實可惜了。”符錦枝說完這話,才收回看向地上的目光。
然后她站起身,瞅著發瘋的胖婦人,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才道:“至于說法,三叔母詛咒我夫君,算不算?”
“你胡說,誰詛咒二侄子了?”金三叔母一聽這話,當即慌亂了,她咬牙道:“我那是好心在提點你。”
符錦枝聞言哦一聲,出聲道:“這樣的提點我受不起,三叔母請吧!”
見對方請自己出去,金三叔母咯噔一聲,安靜了。
這時,金三叔母感覺指間濕潤,她拿開手一看,當即眼冒金花,“啊!血!我被砸出血了。”
“夫人?”金三叔母的丫鬟一聽,急忙拿出手帕,她一邊幫主子擦鼻子中流出來的血,一邊著急的問道:”夫人,這可怎么辦?”
“閉嘴!”金三叔母本來就覺得頭暈目眩,被丫鬟一吵,更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