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隔壁的府中,昏迷著的金三叔母,隨著這驚惶的尖叫,終于醒來了。
“夫人?”陪在一旁的大丫鬟,欣喜的撲到床邊,“夫人,您終于醒了?”
腦海中還停留在,那毫不猶豫砸過來的茶壺,金三叔母撲騰著起身。
太可怕了,她要快點逃。
大丫鬟見自家夫人的動作,急大聲道:“夫人,你腦袋還傷著,大夫說,最好不要起身?”
“我這是在床上?”大聲入耳,金三叔母停止了動作,看著自家大丫鬟,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大丫鬟肯定的點頭,“是。夫人,您這是在自己的臥室里。”
隨著這話,金三叔母也發覺,周圍都是熟悉的景物。
她長舒一口氣,拉著大丫鬟的手,喜道:“我可算是活著回來了。你是不知道那二侄媳婦,簡直太可怕了。那么大的茶壺,說砸就砸過來,我差點以為自己死定了。”
說著,金三叔母還心有余悸的又吐出一口長氣。
大丫鬟瞬間瞪大了眼睛,“夫人,您的傷,是被二堂少夫人砸的?”
金三叔母點頭,唾罵道:“那就是個毒婦,我好歹是她的長輩,下手太狠了。”
說著這話,金三叔母摸了摸頭上包好的傷口。
然后,她又想起了鼻子,“你快看,我的鼻子不流血了吧?”
“夫人,您的鼻子不流血,就是有點腫。”大丫鬟輕聲回道。
金三叔母一聽,又罵道:“我的鼻子,被那個毒婦砸的,呼呼的流血呀!我活了半輩子,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小輩,真是太沒規矩了。”
大丫鬟聽這自家夫人的話,心中想著,要不要將外面的傳言,告訴自家夫人。
可還不等大丫鬟拿定主意,金三叔母就想起不對勁的地方,“你剛才問我,傷是不是被二侄媳婦那個毒婦砸的?”
大丫鬟一聽,僵了臉色。
金三叔母一看,頓時有了不好預感,“你快告訴我,我這傷,外面是怎么傳的?”
“……二堂少夫人的丫鬟說,是您以死相逼,自己砸的。”大丫鬟硬著頭皮回道。
話入耳,金三叔母刷一下坐起來,“放屁!我能對自己下這狠手?我這傷是被那個毒婦砸的。”
說著,金三叔母目光往外掃,“紫苑呢?那個丫鬟可以為我作證。”
“紫苑護主不力,被少爺關起來了。”大丫鬟怕自家夫人鬧個不停,索性硬著頭皮,繼續又道:“紫苑是咱們府中的丫鬟,她的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金三叔母:“那我兒呢?我傷著回來,他就信了外面的話?”
“您是被二堂少夫人的人,恭恭敬敬送回來的。您昏著,少爺縱是不信,也不能打去二堂少夫人的院子。”大丫鬟見自家夫人要急,趕忙又道:“少爺本來要去找隔壁府的老將軍做主。可不巧的是,老將軍也昏倒了。”
金三叔母一聽,露出訝異的表情,“將軍昏倒了?”
“是。”大丫鬟說道:“具體為什么奴婢不知道,只聽說好像與右將軍有關。”
一聽這話,金三叔母頓時蔫了。
二侄子連親父親都能氣昏,他親兒身手不如二侄子。
真找過去,怕是比自己還慘。
這么一想,金三叔母忙道:“你吩咐下去,萬不可讓少爺去隔壁府中。”
“夫人,少爺現在就在隔壁府中。”大丫鬟說著,見自家夫人要急,忙道:“不過您放心,少爺和小將軍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金三叔母一聽兒子在大侄子身邊,放了心。
大侄子在府中的地位,她最清楚。
“秀兒呢,她休息了嗎?”金三叔母放下了兒子,又問起女兒。
大丫鬟:“小姐在這守了您很久,后來奴婢見天晚了,加上明日要趕路,就勸小姐回去休息了。”
金三叔母露出笑容,表揚道:“你做的對,秀兒正是養身體的時候,萬不可亂了作息。”
兒女都關心完,金三叔母終于想起了夫君,“老爺呢?”
然而,大丫鬟聽見這問,簡直要哭。
她吞吞約約說:“老爺在書房。”
熟悉自己大丫鬟的金三叔母,當即瞪眼,“說吧!老爺又做什么傻事了?”
大丫鬟:“……老爺將您帶回府的良家子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