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夸道。
想到蕓兒表妹的女兒,是二侄媳的下人帶出來的。
金三叔看向符錦枝。
符錦枝大方與金三叔對視,笑吟吟道:“侄媳婦剛才的話有效,金三叔若看的上眼這女子,就可以把人帶走。”
微停頓一下,符錦枝又嘆道:“不過,這些女子也都是可憐人。三叔容侄媳婦問一下,她是否愿意?”
“應該的。”金三叔見侄媳婦還給蕓兒表妹女兒選擇的機會,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很欣慰。
蕓兒表妹的女兒,豈是貨物一般,隨他人安排。
符錦枝瞅著金三叔這神色,忍不住抽了下眼角。
真看不出來,金三叔這人居然憨。
大多主子詢問下人意見,不過是個形式。
有幾個下人,敢違背主子的。
不過她倒是個例外。
符錦枝雖然想用這個與金三叔有關的人,惡心那位金三叔母。
但如果對方不愿意,就算金三叔不滿,她也會將人留下。
想著,符錦枝就看向那女子,開口問道:“你可愿意去侍奉三叔?”
“回主子,奴婢的奶娘,本也是叮囑奴婢,前來西北投奔金家三老爺。”那女子沒有遲疑,柔柔回道。
只不過女子在中途一度活不下去,才無可奈何的與符錦枝簽了身契。
如今尋到了人,她自然是聽奶娘的話。
既然對方愿意,符錦枝就看向一旁的廖嬤嬤,“我讓你準備的身契可備好了?”
“回少夫人,在場姑娘們的身契,都在老奴身上。”廖嬤嬤道。
符錦枝點頭,“既如此,把這位的身契,給三叔吧!”
廖嬤嬤聞言,找出身契,遞給了金三叔。
金三叔看一眼,收了起來。
然后,他神色復雜的看向這位侄媳婦,“侄媳婦今日的情誼,三叔收下了,昨日的算計之事,一筆勾銷。”
“三叔若是如此說話,就沒意思了。”符錦枝神色微冷,淡淡道:“昨日的事情,挑頭的可不是我們夫妻。還是說,在三叔那里,只有算計他人,不許他人算計回去?”
金三叔一聽這話,真是又氣又羞,再想到蕓兒表妹的女兒,可能也聽到了之前的話,更是一陣臉熱。
他深吸一口氣道:“今日的事情,來日三叔必會相報。”
“希望三叔的這個相報,是好的一面。”符錦枝一息都沒頓,緊接道。
金三叔真的覺得,不能再與對方說下去了。
他一甩寬大的秀袍,對著那位女子道:“隨我走!”
金三叔兩人這一走不要緊,還對父親抱著希望的金熙不干了。
他出于尊重父親,才會過來之后,安靜的沒出聲。
可眼見父親真要把女子帶回娘親眼前,金熙真的憋不住了。
他大步踏出來,攔住金三叔的道路。
“父親,您這樣做,對得起母親嗎?”
狠狠的目光,瞪向跟在父親身后的女子身上。
這個女子真是不知羞恥,父親那么大歲數,居然毫不猶豫就攀上父親。
被瞪的女子,害怕的向后縮去。
金三叔注意到這情況,頓時氣道:“休要胡言亂語,這是你表姨的女兒。”
“表姨?”金熙對于這話,持懷疑態度,他可從沒聽過有這么一個表姨。
不過對于父親的話,金熙還是愿意相信的。
再說金府親戚眾多,也許是他不清楚的表姨。
可想到娘親,金熙還是看向了一旁的金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