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可是在處理公務?”符錦枝走近書案后面的人,笑著道:“我聽下人說,你從府外回來,就直接回了書房。”
嘆一聲,符錦枝贊道:“夫君,你太勤勉了。”
看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自家夫人,金猛總覺得對方在嘲諷自己。
因為,他從不在書房辦公務。
嗯,更準確的說,他的公務,從沒都與文字沒有關系。
是以,這時刻,金猛瞅著空當當的書案,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回答。
然而,符錦枝卻好像沒看見一般。
她將手上的食盒,放在書案上。
“廚房已在燒晚飯。夫君,你先用碗甜粥,墊墊肚子。”
從不愛吃甜食的金猛。
他終于清咳一聲,開口道:“夫人用吧,我沒有胃口。”
“沒胃口?”符錦枝驚訝,“夫君,你可是不舒服?”
金猛:“夫人莫擔心,我沒有生病。”
“夫君,不舒服不一定是生命。”符錦枝瞇眼笑,“也有可能是心中不舒服。”
一聽這話,金猛刷一下抬頭。
符錦枝:“對不起夫君,我剛才忍不住逗你了。不過這甜粥,卻是我真心想給夫君用的。”
頓一下,符錦枝慢悠悠道:“夫君,你可知曉,甜食會讓人心情變好?”
清亮的眸光,映著眼前男子的身影,一字一頓,清楚道:“而我想讓夫君心情好。”
兩人視線交接,金猛瞳孔一震。
“夫人,讓你費心了。”
拉開書案前的椅子,符錦枝坐了下去,“夫君,我們是夫妻,你可以把事情都說與我聽。我愿意,也應與你共同承擔。”
金猛聞言默了默,低啞的開口,“襲擊荀冒的人,是父親養的死士。”
府上養死士的事情,金老將軍金父從沒告訴過庶子。
但金猛身手好,又是眾人眼中的莽夫。
是以,在金老將軍沒有特意防備的情況下,金猛還是無意中發現了。
不過,他知曉那是府中的秘密,所以從不曾提起。
可是人就是這樣,既然已經知道了秘密,自然會下意識留意。
他又是個對身手敏感的。
時間一長,金猛就能分辨出,府中那些偽裝過的死士。
今日在荀冒那里見到的,就是金猛曾經見過的。
還是在父親金老將軍的書房外見過。
符錦枝輕嘆一聲,柔聲道:“或許不是父親下的命令,父親昏倒,金管家很大哥,都很生氣。”
“即使是他們下的命令,若沒有父親默許,也不會成功。”金猛攥緊了拳頭,“夫人,你以后一定要小心。”
比起荀冒這個皮厚的屬下兼兄弟,金猛最擔心的,還是眼前的人。
他的夫人。
面色沉了沉,金猛粗聲道:“夫人,府中原先的下人,都不要再用了。”
符錦枝聞言詫異,“夫君,畢竟是府中老人了,這樣怕是會引起非議。”
她原先想的是,把這些人里,那些不能用的剔了,老實本分的繼續留在府中。
全部人都不用了,她真的沒想過。
瞅著自家夫人擔心的神色,金猛的拳頭攥的越加緊了。
他一雙炯目張大,狠了狠心,實話說了出來,“夫人,那些人中,有父親留下的死士。”
雖然他能認出一些,但就怕還有人混在其中。
畢竟父親所圖,必然不會放棄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