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將軍萬萬使不得。”鄭將軍和衛將軍避開金猛的行禮。
他們都是金家的麾下的兵,如何能受金家公子的禮。
且這個公子,又是金家如今在西北的領頭人。
這時趙幕僚關上門,走過來道:“屬下剛才見孫將軍沒走,而是派了小兵離去,應是去報薛大將軍了。”
“有右將軍在,薛大將軍不敢強來。”鄭將軍聞言,開口道。
一旁的當事人衛將軍更是張大眼,大聲沖著門的方向,嚷道:“不過是兩個外來的人,也敢在西北撒野,我呸!”
“衛將軍,不可隨意惹事。”鄭將軍皺眉,不悅的呵斥。
衛將軍聽了,卻是不滿,“哪里是我惹事,分明是他們過分。不過外來的阿貓阿狗,就想分我手上的兵,也要看我手上的大刀,答不答應?”
說著,他呲溜了一下,咧著嘴繼續道:“衛某看,你們就是顧慮太多。當時他們罷黜老將軍的時候,咱們就不應答應。就他們那幾個人,咱們西北軍營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他們淹死。”
“反抗朝廷的旨意,你衛將軍是想造反不成?”鄭將軍沉著臉罵道:“你自己犯糊涂,也別想拉著老將軍一起。金家百年榮譽,容不得玷污。”
衛將軍臉色僵了下,但還是不服氣的道:“什么百年榮譽,為了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玩意,就要受這鳥氣,要我看,朝廷不仁,造反就造反!先來個痛快再說。”
聽著這話,鄭將軍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與一旁的趙幕僚對視一眼。
趙幕僚就站出來道:“衛將軍所言有理,不過如今的局勢尚穩定,這樣的話,還是先莫要說了。”
“你贊同衛某的話,是與不是?”衛將軍聞言眼神一亮,高興的問道:“你是右將軍的人?”
趙幕僚拱手,“在下姓趙,是老將軍留給右將軍的幕僚。衛將軍的話,也是在下心中所想,只是現在時局尚未成熟,老將軍又最是忠君愛國之人。若衛將軍有心,不妨待日后時機成熟,與在下一起,相勸老將軍。”
“好!”衛將軍沒想到對方是如此身份,眼神更亮了。
鄭將軍清咳一聲,“軍營重地,你們二人不要口無遮攔。”
衛將軍本還要與志趣相投的趙幕僚,更深一步的交流。
突然被打斷,他頓時不悅了,“鄭將軍,你一向就是想的太多,我們行兵打仗,有今日沒明日,就應該痛快才是。”
“衛將軍,我是你的上官,你卻一再對我無禮,成何體統?”鄭將軍沉下臉,呵斥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
衛將軍神色一青,不再開口了。
鄭將軍:“我們今日是要想辦法解決問題,門外可還有人守著呢!”
這次,衛將軍是真的不想再開口了。
鄭將軍滿意的一笑。
然后看向高大的男子金猛。
“右將軍,解決今日的事情,還是要請你出面,向薛大將軍保下衛將軍。”
一聽這話,衛將軍又忍不住跟著道:“右將軍,您還要保下我手中的兵,我絕不把兵分給薛貴那廝。”
同樣是勇猛打仗之人,衛將軍對于金猛這個比他更加勇猛的年輕后生,心中是信服的。
兩位將軍,都把目光看向了,剛才一直未出聲的金猛。
而金猛卻將目光,看向了那位幕僚。
趙幕僚莫名,“右將軍,您怎么了?為什么看屬下?”
金猛:“……”我有個直覺,今天的一切與你有關。
這樣的想法來的突然,但金猛想到剛才,趙幕僚與衛將軍之間的對話,就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
想來今日的事情,是父親謀劃中的一環。
心中暗嘆一聲,金猛開口道:“只是想問趙幕僚,我具體應如何做?”
聞言,趙幕僚松了口氣。
剛才見右將軍的眼神,他還以為自己被看透了。
想著,他不由覺得好笑。
這西北誰不知道,右將軍是一莽夫,他真是算計多了,眼花了。
若符錦枝知道這趙幕僚的想法,定會忍不住淡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