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外面的天氣雖冷。
但這書房中,卻是熱烘烘的。
這涼意,哪里來的?
不等金順細想,金猛清了一下嗓子,粗聲道:“你親自去盯著,若偏廳有事,隨時來報。”
視線轉移間,金猛看見了,自家夫人為自己做的厚毛披風。
于是,金猛心思一動,又道:“你去與金安說一聲,將我的私房整理一下,明日都交予少夫人。”
是的,白日在盛寶齋的事情,金猛已經知曉了。
想到自家夫人,因為衣著被人小看,金猛心生怒氣。
雖知道自家夫人有錢,但手中卻沒有鋪子。
而金猛記得,金安好像說過,他手下有一個綢緞鋪子。
有了自家鋪子,和每月的固定進賬,自家夫人再也不會因為衣著被人看低了吧!
“是,將軍。”金順對于這一天,一點都沒有意外。
就自家少夫人對將軍的影響,這一天是早晚的事情。
不過,金順還是私心的問一句,“將軍,您手中真的不留一點嗎?奴才聽說,男人都要有自己的小金庫。”
金猛瞪眼,“你一個毛頭小子,哪里聽來的這話?”
“奴才是聽少夫人的新車夫,侯的。”金順小聲的又道:“將軍,侯小可是和奴才說了,在城中成親的男人,要是手中不藏點錢,日子可難過了。”
頓一下,金順見自家將軍有所松動,他又舉例道:“就城南的趙老爺,他家夫人,連著家中和外面的鋪子都一起管著,有一次趙老爺私下花了二百兩,被他夫人追著跑了兩條街。”
“少夫人是趙夫人那樣的人嗎?”金猛一雙炯目瞪圓,訓斥道:“趙夫人那樣的潑婦,怎能和少夫人想比?”
金順沒害怕,反而詫異,“將軍,原來您也知道這件事啊?”
突然,金順覺得,他真是太落后了。
嗯,從今天起,他要多多與侯小兄弟交流。
是的,經過一天的相處,金順與侯小,已經稱兄道弟了。
主要是,侯小那張嘴,真是太會說了。
先不提,金順日后從侯小那里,知道多少趣事。
只說現在,金猛不自在的清咳一聲,“我也是無意聽荀冒談及。”
“哦!”金順應一聲,“將軍,您所言甚是,趙夫人根本無法與少夫人想比……”
因為少夫人可比趙夫人厲害多了。
看出金順未盡之語,金猛嚇唬道:“少夫人要是知道了你今日之言?”
一聽這話,金順頓時慫了。
他哭著臉道:“將軍,奴才完全是為您好啊!”
金猛聞言,冷酷的哼一聲,“滾吧!”
金順擔驚受怕的滾了。
不過出了書房,金順迎面遇到了金安。
“金安哥,救命啊!”
……
偏廳中,符錦枝坐在上首,看著哭得一把淚,一聲嚎的金釵婦人。
實在有些幻滅。
本以為對方是一個用鼻孔看人的矜驕婦人,沒想到對方卻是一個哭包。
符錦枝撇了撇嘴,言道:“李夫人,我時間寶貴,你若是再哭下去,請恕我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