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家夫君說完,符錦枝又看向一旁的衛將軍。
“衛將軍放心,我知曉軍營糧草重要,不會占用。”
衛將軍聞言,面露羞愧,“將軍夫人深明大義,剛才是屬下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
“衛將軍不必如此,您也是為軍中將士著想。”符錦枝笑著回說完,瞥向自家夫君,“夫君,天色不早了,你若是無事,何不讓衛將軍回去休息?”
金猛看著自家夫人的笑顏,輕嘆一聲應下了,“好。”
既然已應下,金猛也不再糾結,他當即看向衛將軍,“衛將軍,你回去時,順道將李夫人一起送出軍營。”
“大將軍,小婦不走。”金釵婦人一聽讓自己離開,當即哭著道:“老爺被您關起來了,小婦身為他的妻子,不能為他伸冤,怎么能獨自回去啊……”
一個拉長的啊聲,配著連綿不絕的哭聲,在這落雪的黑夜中,著實有著幾分凄苦。
奈何他面對的,是莽夫金猛,他聽著這聲音,擰眉看向衛將軍,“你怎么將人帶進來,就將人怎么帶出去。”
“是,大將軍。”衛將軍心中叫苦。
他當時只聽說,軍營里面失火,糧食被燒了。
著急中,根本就沒多想,就趕緊往軍營趕。
這一個疏忽,李虎的夫人,就跟著他進來了。
進了軍營后才知道,火燒糧食的,原是大將軍夫人,她安置下人處。
而李虎,就是被指控的燒糧之人。
事關李虎,他夫人進來也不算大事。
可,壞就壞在,對方太能哭了。
簡直哭的他腦袋疼。
想到還要忍受對方哭訴,衛將軍就發憷。
不過再發憷,衛將軍也要為自己之前疏忽付出代價。
于是衛將軍無奈的對金釵婦人道:“李夫人,李虎冤不冤枉,軍中自會嚴查,他若不是兇手,衛某向您允諾,絕不會被冤枉。現在請你隨衛某回去?”
“小婦……”金釵婦人剛要開口,衛將軍見對方似是要拒絕,又截斷對方的話,再道:“李夫人若是不配合,衛某只能委屈李夫人,讓衛某的人,與李夫人同走了。”
這個同走可不是表面的意思,而是說要強硬架著走的意思。
金釵婦人一聞,頓時變了臉色。
若是讓大男人將她架出去,她還有什么臉面。
“嗚嗚,小婦隨衛將軍離開。”金釵婦人哭的更兇了。
衛將軍滿意的點頭。
然后他看向金猛和符錦枝,言道:“將軍,將軍夫人,屬下告退。”
哭個不停的金釵婦人隨衛將軍一走,耳邊頓時都變的清凈了。
符錦枝輕吐出一口濁氣。
“夫君,李虎府中,最好還是安排人監視。”
金猛聞言一怔,“夫人,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不敢肯定,但那位李夫人,怕是不會消停。”符錦枝皺眉,“我是想,以防萬一。”
金猛眉頭也皺起了起來,“我現在就去安排。”
話未落地,金猛就走了出去。
監視李虎府中的事情,不宜聲張,他要親自吩咐下去。
符錦枝瞅著自家夫君走出雪屋,開口道:“林護衛,將人帶進來。”
幾息之后,一個佝僂的老人,映入了符錦枝的眼中。
瞅著對方花白的兩鬢,符錦枝的語氣,不自覺的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