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病亂投醫,小貴哀求的看向周圍百姓。
“父老鄉親們,我們老爺真的不是內奸,您們幫幫忙,求右將軍夫人將我們老爺放了吧?小貴給你們磕頭了。”
一個頭接著一個頭,百姓們議論的聲音,漸漸小了。
看這男娃的樣子,還有一點可憐呢!
“小娃子,這冰天雪地,你還是快點起來吧!”一上了歲數的老大爺,不忍心的大聲道。
小貴一聽,希冀的望過去,“老叔,您幫幫我,向右將軍夫人求情吧?”
“這老朽可不敢。”老大爺滿是褶皺的臉上都是惶恐,他連連搖頭,“老朽剛才都聽到了,你們家老爺,泄露軍中機密呢。小娃,你聽老朽一句勸,快起來回去,別管你們老爺了。”
小貴搖頭,“我獨自回去,夫人會打死我的。”
“哎呦!怎么這么糟踐人?”老大爺嚇了一大跳,“原來你們夫人也不是好東西。”
小貴聞言,頓時傻了,這話讓夫人聽到了,可得了。
他緊張的解釋:“老叔,不是的,夫人是好東西,不是,我們夫人不是東西。”
越說小貴覺得越亂,他絕望的閉了下眼,索性不再解釋,再次磕頭。
“老叔,父老鄉親們,我們家老爺是冤枉的,他真的不是內奸,你們救救我們老爺吧?”
老大爺本來還在心疼小娃娃磕在雪地上冷,一聽冤枉兩字,不愿意了。
“小娃,你這話就不對了,右將軍夫人她怎么會冤枉人?右將軍的性子,我們整個肅安城百姓,哪個不曉得?那是個說一不二的直性子,身為他的夫人,人品豈會差了?”
扶著老大爺的孫女,瞪一眼小貴,“爺爺,他說右將軍壞話,我們回家吧,別理他這個白眼狼。哼!若沒有金家,你這小子早就被蠻子殺了。”
“唉!人心不古啊!”老大爺嘆息一聲,被孫女扶著離開。
老大爺一走,剩下的百姓指指點點的,也都離開了。
小貴這才知道。
原來老大爺是這城中有名的老秀才,在城中百姓中頗有聲望。
他的舉動,自然影響著普通的百姓們。
可此時,老秀才已走,小貴后悔也晚了。
他看看百姓們離去的背影,再看看漫天的雪花,終于哆哆嗦嗦的起身,上了孤孤單單的馬車。
隨著金府門前的人都離去,這府前的一幕幕,也在肅安城中散開了。
盛寶齋中,聽了外面傳言的店老板,愁的腦袋都大了。
他為什么怕對方讓自己幫忙買糧,早上觀望著沒去呢?
現在想去賠罪更難了。
“掌柜的,你今天還去金府嗎?”店老板的夫人,見自家男人一個勁的抓頭發,忍不住問道。
店老板聞言,都快哭了,“我倒是想不去,可夫人覺得行嗎?”
店老板夫人想了下,搖頭,“城中那些大商人的面子,右將軍夫人都不給,我們這樣的,可容不得右將軍夫人惦記。”
“唉!咱家里還存著多少糧食?”店老板問道。
店老板夫人:“沒多少了,你怎么想起問這個?”
“我這不是想著,賠禮得投其所好。”店老板愁苦道:“店中的首飾雖好,但不當吃不當喝。右將軍夫人又有錢,手中好首飾必然不少,怕是送去了,對方也不會放在心上。而糧食,別管軍營中,燒的是不是軍糧,反正是糧食被燒了。是以,右將軍夫人定然更喜歡糧食。”
店老板夫人可不這么想,“掌柜的,那右將軍夫人雖壓箱銀子不少,但好首飾未必多。你想想拿用石頭換嫁妝的傳言,右將軍夫人是庶女,她那嫡母可沒好好給她準備嫁妝。”
“夫人言之有理。”店老板嘆道:“靖安侯再寶貝庶女,怕也只是偷著給了大筆的壓箱銀子。不過,糧食還是要送。”
店老板夫人見自家男人決定了,當即道:“我現在就去拿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