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猛看眼自家夫人臉上的神色,哼一聲,將后面的咽回了喉中。
符錦枝見狀,收回了手,懶懶對著馬車外道:“若無惡意,不用管他們。”
他們現在去做的事情,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不怕被人知道。
且,既然那些商人不死心,就讓他們看個明白。
聽著外面林護衛應下,遠離馬車窗戶處。
金猛才帶著些不甘道:“夫人,您的心太善了。”
跟蹤他們的行蹤,就應該抓起來,扔回他們的主子面前。
“你確定不是在反諷?”符錦枝仔細看自家夫君的表情。
金猛一雙炯目毫無心虛,反而帶著心疼道:“夫人,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
這話出來,符錦枝一品,認真的點頭。
“夫君,你這話不錯。”符錦枝惆悵一嘆,仰著看著馬車頂道:“我若是嫁一個父慈子孝,一團和氣的家族,定會舒服很多,可……”
眸光慢慢下移,最終落在金猛那張胡須濃密的臉上,“可他們終究不是夫君。唉!為了夫君,就算我殫精竭力,也認了。”
唇角輕輕上揚,“誰叫我夫君,他是那么那么的好呢!我這心啊,舍不得他喲!”
金猛的耳根瞬間紅了。
“夫人,你也好很。”金猛清咳一聲,壓低聲音道:“比我好。”
所以,金猛感受著蹦蹦跳的心臟。
所以他的心,也舍不得夫人呀!
符錦枝瞅著羞答答,好像小媳婦一樣的自家夫君,眸底滿是笑意。
心念一動,符錦枝玉手翻轉,輕輕勾起一根手指,“夫君,你低下頭……”
……
連日的落雪,天氣十分寒涼。
金安卻覺得,自家將軍從馬車出來后,十分燥熱。
“將軍,您不舒服嗎?”金安猶豫了猶豫,還是出于擔憂,小心的問道。
然而這話出來,卻聽到自家夫人的清脆的笑聲。
符錦枝笑吟吟的勾起唇角,“夫君,金安在擔心你生病呢?”
金猛:“……我去尋城門軍士。”
瞅著落荒而逃的自家夫君,符錦枝的笑容更盛。
金安瞅著將軍,再瞅瞅少夫人,再瞅瞅將軍。
他低下了頭。
唉!將軍自從成親后,越來越難懂了。
越來越難懂的金猛,憑著一張臉,順利讓守門軍士將城門打開。
“夫君,我之前不是說,許進不許出,荀校尉怎么直接將城門關了?”
看著一點點被打開的城門,符錦枝突然問道。
若不是糧商的事情,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城門直接被關上了。
這樣一來,城里的人出不去,可城外的人也一樣進不來。
如此,與她的初衷不符。
金猛聽自家夫人這么一問,也想起來了。
他髯須動了動,“可能金安忘了說,也可能荀冒沒聽清楚,我會記得問他們。”
符錦枝點了下頭。
“夫君,你記得一定要和荀校尉說清楚,城門還是按時開關,城外的人可隨意進來,只是城內的人一個都不許放出去。”符錦枝頓一下,又道:“最好多安排人守城門,謹防城中人硬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