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猛手叩擊桌面,“夫人,世人皆傳,現任永安王與其子,都是不學無術的紈绔。”
“不過是引人耳目的手段罷了。”符錦枝掀起唇角道。
金猛嘆一聲,“永安王安排山匪在西北,也不知父親知不知道?”
“想來是知道。”符錦枝看著男人道:“父親執掌西北多年,若說不知道,我是不信的。”
金猛深吸一口氣。
自家夫人這話,金猛想反駁,但他卻知曉。
夫人說的話,才是最有可能的。
手慢慢的攥緊。
符錦枝似不經意的又道:“對了,李虎也是永安王的人。”
之前符錦枝只知道山匪后面有大人物,直到糧食被燒,李虎被發現。
符錦枝才知曉,山匪是永安王的人,甚至連李虎也是。
而李虎之所以在雪屋那,就是他們在接頭。
金猛:“……原來如此,怪不得李虎立下如此多的功勞,卻一直不得晉升。”
攥緊的手慢慢的分開了。
比起李虎大字不識和鄭將軍誠心打壓,李虎是永安王的人,才是他真正得不到晉升的原因。
父親……父親定然早知曉,李虎的來歷了。
比起山匪還能有一絲懷疑,李虎的事情,就明明白白了。
這時,符錦枝將手,放在了男人手背上。
“夫君,我懷疑錢老爺也是永安王的人。”符錦枝幽幽道:“據我了解,錢老爺在將女兒嫁給李虎前,就是有名的大商人,若沒有干系,他為什么會將女兒嫁給一個大字不識,當時也沒有功績的李虎?”
這不尋常,就是錢老爺身份的最大疑點。
符錦枝沒有安慰男人,反而理智的分析道:“山匪,商人,軍士。永安王定然所圖甚大。”
聞言,金猛瞳孔一縮,“夫人,你是說,永安王也想造反?”
符錦枝挑眉,“十之**。”
“若是如此,李虎他們不應該蟄伏嗎?”金猛只覺得,現在李虎他們都被抓了,不太對。
符錦枝:“誰說火是李虎放的了?”
“不是李虎?”金猛驚訝了。
符錦枝點頭,笑著道:“不是李虎。至于到底是誰,我現在也不知道。”
“那錢老爺?”金猛又問。
符錦枝:“他大概是養尊處優幾十年,早就把脾氣養大了。”
關于今日的山匪,就更不用說了。
金猛親耳聽到了,鬧事的事情,不是他們主導的。
想來想去,金猛覺得,永安王之所以如此簡單被抓,問題在自己夫人這里。
反正,他這個莽夫,完全沒有察覺到永安王的人。
正在金猛感嘆時,符錦枝又開口道:“錢老爺那,還不可以肯定。夫君,你讓人用李虎和山匪炸一炸。”
“夫人,我感覺有點壓力。”
金猛越是接觸,越是感覺自家夫人的聰慧。
他一個莽夫,還真是有點慌。
符錦枝眸底閃過一道光,挑眉問道:“夫君,可是后悔了?”
“不!”金猛生怕自家夫人誤會,他反手抓住自家夫人的手,緊緊握住道:“我自知沒夫人聰慧,所以我們夫妻日后,夫人負責動嘴,在下負責動手。”
符錦枝聞言笑了,“夫君這話,深得我心。”
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揚,“還有,有壓力才有動力,我相信夫君,日后會越來越優秀。當然,夫君現在也優秀的讓我歡喜。”
“我……我也……甚歡喜。”金猛耳根不受控制的變紅。
有了糧食和雪屋,城北的事情好解決。
天剛剛黑,城北的百姓,就都建好雪屋,吃起了從軍中拉來的糧食。
一切安排好,金猛和符錦枝才在百姓們的感激中,踏上了回府的馬車。
馬車剛動,金猛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撩開車簾,對趕車的侯小道:“將糧食與雪屋,都是少夫人的功勞,傳揚出去。”
“好的,將軍。”侯小激動的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