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護衛跟著走進柴房,且關上了門。
沒有了寒風的灌入,火苗頓時不再死命的掙扎。
錢老爺舒出一口氣,“右將軍,小人只是個本本分分的商人,貴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將小人抓進府中關起來,是何意?”
“何意?”金猛髯須動了動,居高而下問,“事到如今,錢老爺還要執迷不悟嗎?”
錢老爺:“小人不懂右將軍的意思。”
“錢老爺,你以為府上被包圍,是因為什么?”金猛一雙炯目發光,“錢老爺,李虎已經都交代了。”
聞言,錢老爺瞳孔一震,他快速低下頭,稍一下,就再次抬起。
“右將軍,李虎他雖是我的大女婿,但我們畢竟是兩家人。他交代什么,應也我無關,我只是一個商人,不懂大女婿的事情。”
金猛冷肅的道:“錢老爺,我實話告訴你,不光李虎,就是山匪,都已經交代了。你可以繼續裝,但你以及你的家人,我是絕不會放過。”
說完,金猛背過身去。
他高大的身影,在燭光的映照下,投射在墻上。
幾息之后,在他的身后,傳來錢老爺的慘叫聲。
兩盞茶過去,金猛轉過身。
錢老爺此時,已經一身血色,呼吸微弱的昏倒在地上。
稍后,一盆溶了鹽的水,潑在錢老爺身上。
一聲凄慘的叫聲,從錢老爺口中發出。
金猛上前一步,沉著臉道:“錢老爺,不管你認與不認,在我這里,你已罪無可逃。既然你不肯配合,那你的妻子兒女,就都一一嘗嘗,你剛才的經受,至死為止。”
錢老爺終于變了臉色,“禍不及妻兒。金猛,你怎么能?你怎么敢?你好狠毒,西北的老百姓都看錯你了,你不是英雄,你分明是魔鬼,魔鬼!”
金猛聞言冷笑,“禍不及妻兒,蠻子可從來不和我們講這話。”
說著,金猛的手抬起來,“錢老爺,你知道我這雙手,斬過多少屠殺我西北百姓的蠻子嗎?他們中又有多少禍害了我西北百姓的妻兒?”
重重冷哼一聲,“我金猛,就是一莽夫,從不講書上的鬼話。”
雙手背回身后,金猛渾身殺氣的道:“在我這里,敵人與蠻子無異!”
錢老爺只覺渾身冰冷。
他是大周人,怎么能與蠻子無異。
可他偏偏看出來了,眼前的人,說的是實話。
這一刻,錢老爺知道,他完了,真的完了。
雪慢慢的變小了,金猛拿著錢老爺畫押的供詞,走出了柴房。
身后,林護衛站在柴房門口,靜靜看著離開的男人身影。
林護衛知道,從今過后,他再也不能用以前的心態,面對那位被稱為莽夫的將軍了。
……
書房中,金安站在自家主子面前。
他先將自己與少夫人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然后問道:“將軍,少夫人讓奴才收拾金和與金平的住處,讓他們還住原先的房間嗎?”
原先空間有限,金和與金平住在一間。
如今府中空閑的地方多了,是以金安有此一問。
金猛也知道金安的想法,于是道:“讓他們分開住。”
“是,將軍。”金安應下,又道:“將軍,少夫人想要查府中的下人,是否與今日鬧事的人有牽連。”
金猛:“配合好少夫人。”
金安又道:“將軍,府中原先的下人,還繼續關著嗎?”
“先關著,等少夫人處理。”金猛說完,粗聲問道:“是有人找你了嗎?”
金安聞言回道:“是原先院中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