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錦枝這一問,可是炸的書房里面的兩人,俱面色大變。
“大將軍夫人,當今皇上極看重二皇子,薛龍是其親舅,說薛龍想造反,恐無人相信。”衛將軍苦著臉道。
符錦枝聞言一笑,“那就不相信。”
“這……”衛將軍愁苦的看向大將軍金猛。
他怎么感覺,大將軍夫人好像在說著玩一樣呢!
金猛默了默,然后瞅著自家夫人臉上的笑容,開口道:“依夫人所言,該如何行事?”
“天高皇帝遠,我們就簡單粗暴點。“符錦枝笑著道:“以西北軍名義呈一奏折,上面就書,有人舉報薛家私藏龍袍,經查屬實后,薛家父子被收押后,畏罪自殺。然軍中不可一日無主將,又因蠻子來犯再即,夫君臨危受命,暫代大將軍一職,最后再夸一夸夫君的功績,表明西北上下對夫君這個大將軍的擁護。”
說著,符錦枝點了點頭,“大體意思就如此,具體奏折如何寫,還要專業的人才來潤筆。”
聽著大將軍夫人的話,衛將軍抽了抽嘴角,果真簡單粗暴。
可……
“大將軍夫人,龍袍作為重要罪證,按理應與奏折一起,送入盛京,但這龍袍從何處來?”
符錦枝:“就言被薛家余黨燒了。”
“如此敷衍,恐惹圣怒。”衛將軍眉頭恨不得打結。
他生怕大將軍真的如此行事。
就算是找理由,也要找像樣一點的。
真按照大將軍夫人所言。
也太不給皇上面子了。
金猛深深嘆一聲,“衛將軍,在我們選擇西北百姓,而擒拿薛龍的時候,就已經惹怒皇上了。”
“可我們是情非得已。”衛將軍下意識快速回道。
然而,話出口后,衛將軍自己就是一曬。
金猛:“看來衛將軍已想明白了。”
“屬下一直都明白,只是我們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衛將軍懷著希望問道。
金猛沒說話。
衛將軍又看向一旁的符錦枝。
而符錦枝噙著笑,“不然以實情相告?”
刷一下,衛將軍的臉色垮了。
“大將軍夫人,您莫要開玩笑了。”
無故擒拿朝廷委派的大將軍,這可是以下犯上,要丟命的重罪。
這人啊,能活著,誰會想死。
現在衛將軍想想,大將軍找的由頭雖粗暴簡單,但也不失一個好計。
反正他衛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于是,衛鷹拱手道:“宜早不宜遲,請大將軍今日就擬寫奏折。”
金猛剛要應下,符錦枝再次開口了。
“夫君記得在奏折上暗示,若西北沒了你這個大將軍,定會發生兵變。”
若說之前,言薛龍假龍想變真龍時,金猛與衛將軍是臉色大變,此時就是大驚失色了。
這樣的話寫在奏折上,與明晃晃造反也不差什么了。
符錦枝掃視書房里的兩人,最后目光落在自家夫君身上,“夫君,難道你還等著朝廷再派一個大將軍來嗎?”
金猛眉頭恨不得皺到下巴上,他干巴巴道:“夫人,我沒想過這事。”
“那夫君你現在就可以想了。”符錦枝淡定的回道。
頓一下,符錦枝再道:“或者夫君覺得,只要朝廷不因為擒拿薛龍的事降下罪責,當不當大將軍都無所謂?或者說,在不在軍中供職都無所謂?”
金猛髯須煩躁的抖動,“夫人,我沒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