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侯爺,您怎么能說我鬧?”親女被抓,很可能會沒命,高氏也豁出去了。
她哭著撲向丈夫,“都是侯爺,若不是侯爺說看好二皇子,我們牡丹怎么會嫁過去?侯爺,你還我親女。”
符溫一聽這話氣的夠嗆,“刁婦!是你們母女貪心,才到此時。”
說著,符溫眼角余光掃到一旁的二兒子。
他脫口就道:“你們不光害已,還害了我另外一個女兒。”
……
盛京一片熱鬧時。
遠在西北的符錦枝,得到了一個大消息。
“夫人,永安王反了。”金猛說著這話,眉頭擰的死死的。
符錦枝沒想到夫君匆匆回府,進來就是這么有重量的一句話。
她隨手仍了話本,坐起了身。
金猛又緊接著說了一句,“陵南縣城發生了暴動。”
“當今皇上一死,各路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符錦枝眸光清冷,掀唇道。
若說永安王遠在東北寧州,一時半刻還威脅不到西北。
那陵南縣城,可就是西北境內的縣城。
符錦枝看向眉頭緊擰的男子,“夫君打算如何處理?”
“附近駐守的軍營,會前去鎮壓。”金猛說著,看著自家夫人,“可我擔憂他地再發生暴動。”
符錦枝掀唇:“很簡單,百姓暴動,無非是因為吃不飽,夫君將他們都征到軍營管飯即可。”
“我們現在雖糧草充足,但每天的消耗也很驚人。征太多兵恐時日一長會吃力。”金猛髯須動,憂愁道:“現在剛立春不久,距離秋收,真的時日太長了。”
頓下,金猛又言道:“且還有老人、女人與孩子,這些人又如何?”
說著,金猛看向盛京的方向,“不知朝廷會不會放救濟糧?”
“不會!”符錦枝干脆回道:“別說老皇上駕崩,新皇尚未繼位,就是新皇繼位后,有永安王這個鮮明旗號的反王在,朝廷也不會放糧。否則朝廷發放的糧食還沒到百姓手中,就被永安王劫了去。”
符錦枝眨眼,總結道:“永安王既已反,就不會讓放任朝廷籠絡人心。”
而符錦枝現在,最想知道,卻是金猛對于永安王的想法。
“夫君,如我上次分析不會有兵來攻打西北一樣,相對的,朝廷要討伐永安王,最可能的,就是派西北軍士。”符錦枝挑眉,“夫君,朝廷若是下旨,你會領命嗎?”
“夫人這話,是不想我領命嗎?”金猛遲疑的反問。
符錦枝點頭,“我確實不愿意夫人領命。”
唇角輕輕勾起,“夫君剛才問我,將青壯男子征入軍中,老人、女人與孩子,這些人又如何?我只能告訴夫君,我也不知道。但春天萬物復蘇,總要比現在好過些。”
金猛并不明白自家夫人這話,與不愿意他領朝廷的命令,去攻打永安王有何關系。
所以他直接問道:“夫人,你為什么不愿意我領命?”
符錦枝:“因為夫君會發現,西北遠遠沒有那么平靜。”
“夫人,你剛才不是說,征兵嗎?”金猛發現他又糊涂了。
符錦枝嘆氣,“我所言的征兵,是針對無組織的普通百姓暴亂。但夫君,你不要忘了,只一個西北,就有五個大州,他們中難保沒有同永安王一樣有野心之人。何況還有父親在。”
這下,金猛的臉色大變,“陵南縣城的暴動,會不會就與父親有關?”
“不管有沒有關,我希望夫君現在做的,是控制住肅州。”符錦枝說的鏗鏘有力。
西北大軍有十幾萬,但真正鎮守在肅安城的,只有五萬大軍。
也就是說,金猛現在真正能調動的軍士,只有五萬。
其他幾萬西北兵,分散著,駐守在西北各地。
白天與自家夫人的一番話,讓金猛意識到西北形勢的嚴峻。
但這完完全全比不上真正的發生。
就在當晚,距離青州最近的岳州駐軍嘩變了。
青州屬東北地界,岳州屬西北地界。
而這兩州卻是相連的。
不用自家夫人提醒,金猛也知道,岳州嘩變應與自己父親有關。
也就是說,不出所料,他的父親金老將軍,很可能控制了兩州的兵力。
“大將軍,岳州駐軍八千,青州雖不清楚,但應該不少于這個數。”衛將軍臉色難看的分析,“假設再加上當地參軍的百姓,金老將軍手上的兵,很可能會達到兩萬。”
肅安城中有駐軍五萬,五萬對兩萬,看似是他們優勢。
但事情不是這么算的。
肅州與岳州,中間隔著西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