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想起昨日讀話本子的情景,金猛不受控制的紅了耳根。
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快速道:“夫人,我走了。”
話落,不等自家夫人再出聲,金猛抓過下人奉上的大衣,大步向外走。
本沒有深意的符錦枝見狀,露出了促狹的笑意。
不過現在身邊都是下人,符錦枝很是矜持。
她只像一個賢妻般,特地揚聲道:“夫君,外面冷,你穿好衣服再走。”
這時候,金猛已經走到了門口。
聽見這話,他腳步一頓,將大衣披在了身上。
房門打開又關上。
金猛帶著金安走了。
符錦枝眉眼彎彎,笑得格外燦爛。
“少夫人,用奴婢現在將話本子取出來嗎?”巧兒上前問道。
符錦枝想到那藏在錦被中,皺巴巴的話本。
同樣輕咳一聲,“不用了,我突然不想看那本了。”
前院,金城臉色難看坐在正廳中。
在他身后,是同樣臉色難看的金管家。
因為他們從進府到現在,不但沒見到金猛,下人更是把他們當做外人對待。
“金叔,不久前,我還是這金家的少爺,現在怎么變了?”金城看著四周的景象問道。
其實這想法,不是現在才有的。
早在城門時,見到整個肅安城都變了的時候,金城就隱約有了這想法。
直到進入,本應也屬于他的家中,這種感覺才真正破土而出。
然而對于金城這個問題,金管家沒有回答,只神色登時更加難看。
沒有得到回答,金城轉身看向身后的人。
他沒有再追問剛才問話的答案。
而是擔憂的又問道:“金叔,你說二哥,會不會不認我?”
對上金城帶著猶疑的目光,金管家開口了。
“三少爺,您應該相信,您與右將軍之間的兄弟情誼。”
金城聞言,沉默一下,才抬眼問道:“金叔是指,我在演武場被二哥捶打的情誼嗎?”
金管家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
“請三少爺莫要與老奴說笑。”
金城:“……”
我沒有說笑。
除了在演武場,他與二哥金猛的交際并不多。
想到自己當初隨父親他們離開時,身上就帶著二哥捶打的傷。
金城現在就覺得全身痛了。
手伸向茶盞,金城趕緊喝一口壓壓驚。
然而,水太燙來了!
“噗!”
一口將茶水噴出,金城不顧形象的張大嘴。
金管家皺眉,這三少爺如此跳脫,將軍讓他來真的對嗎?
茶水一點點變涼,直到可以安全的入口,金猛出現了。
仿佛有感應一般,霎那間,金城刷一下站了起來。
金管家也瞬間看向門口。
當見到那個氣勢完全不一樣的右將軍時。
金管家瞳孔一縮。
看也不看正廳中的兩人,金猛徑直坐到了上首的位置上。
跟在后面進入正廳的金安,同樣目不斜視。
他跟著走到上首的桌子旁邊,恭敬的為自家主子奉上熱茶后,站到了自家主子后面。
這時,金猛一雙炯目才掃向,那等他來見的兩人。
目光落到身上,金城想也不想,就開口道:“二哥好。”
“老奴拜見右將軍。”金管家遲疑了下,才躬身道。
金猛:“你們所來為何事?”
一聽這話,金城傻了。
來之前,他幻想過很多次,與自家二哥見面的情景。
但絕不包括,二哥仿佛陌生人一樣的態度。
因著這,金城沒有說話,求助的看向金管家。
金管家暗下嘆息一聲,開口道:“右將軍,三少爺和老奴,奉將軍命令,來看望您。”
“對!二哥,父親讓我和金叔來看你。”金城忙跟著道。
“現在看見我沒死,你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