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少夫人,這是金管家寫的信。”
金安站在堂中,恭敬的將一紙信件奉上。
金猛和符錦枝對視一眼。
“呈上來。”金猛髯須抖動,開口道。
金安聞言應下,走上前將手中信件,交到大將軍手中。
然后他自覺地退回原先的位置。
金猛展開信件掃了一眼,就看向身邊的女子,“夫人,請看!”
符錦枝接過,同樣掃了一眼,然后隨手將信件放在一邊。
不是夫妻兩人敷衍,實在是紙上的字太少。
“三弟那邊,可還不愿意寫?”金猛見自家夫人也看完了,向金安問道。
金安:“回大將軍,三少爺從接到消息后,一直閉門不出。”
金猛點頭,再看向身邊的自家夫人。
“夫人,現在就等三弟想通了。待他的信件一寫好,我們就可以讓人將信件送往青州了。”
符錦枝唇角上翹,“夫君可是想好,要多少贖金了?”
“夫人,贖金之事,你說了算。”金猛搖頭道。
符錦枝:“昔日我出嫁,父親給我壓箱銀子十萬白銀。我是一庶出,三弟同樣是庶出。不過眾所周知,兒子比女兒金貴,所以三弟就姑且認為他值十五萬兩白銀好了。”
十五萬兩白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
一向穩重的金安也繃不住,人眼皮一跳,驚的偷眼往上看。
然后他發現,自家大將軍面露思索,竟然真的再考慮。
想著自己身為大管家的職責,金安覺得他應該提醒一下。
于是,金安面露為難,小聲道:“少夫人,老將軍可能拿不出十五萬兩白銀。”
一聽這話,金猛也想到府中往日的艱難。
“夫人,金安所言有理。父親的錢財之前一直在支撐西北軍中,恐他手中錢財真的不豐。”
然而,符錦枝聽了后,卻是微微一笑。
她唇角翹起,掀唇問道:“夫君,你說父親是什么時候起的心思?”
乍然聽到這話,金猛面露迷惑。
不過,他瞅著自家夫人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心思指的是謀反之事。
認真的思考后,金猛回答道:“應是父親被朝廷罷黜大將軍之后。”
“夫君可以肯定嗎?”符錦枝接著道。
金猛聞言遲疑。
見狀,符錦枝挑起眉頭,“夫君,人心隔肚皮,說到底除了自己,誰也不敢肯定,他人的想法到底如何?”
“夫人的意思,父親早有想法?”金猛臉色晦暗道。
符錦枝伸出一只玉指,輕輕在男人眼前揮動,“不!我剛剛才說了人心隔肚皮,所以我這話只是一種假設。不過……我認為父親身邊不缺銀錢。”
符錦枝收回手指,往東北的方向點了點。
“夫君,你說永安王遠在寧州,都知安排人到西北賺錢。而這么大的利益,就在父親眼皮子底下,尤其軍中又卻錢財,父親會不動心嗎?”
金猛瞳孔一變,就聽自家夫人繼續道:“又或者,金家駐守西北百年,之前的先祖,就真的沒動過心思嗎?”